1
過鍔聽聰子回來,姓鐵的病倒了,縣太爺叫了個郎中在替他把脈。
過鍔想了想,突然一拍大腿道:“助我也。無毒不丈夫。你過來。”他在聰子耳邊低語了一會。接著問道:“奶奶給我的銀子還剩多少?”
聰子道:“已經剩下不多,也就二十兩不到。”
過鍔道:“你去問大管家要五十兩銀子,二十兩給他,三十兩留著後麵派用場。”
聰子問道:“要是成叔不肯呢?”
過鍔答道:“就是我向他借的。”
在冰心的閨房裏,水秀不在,冰心心神不寧地在房裏走來走去。
德叔站在房門口咳嗽了一聲。
冰心沒等德叔進入閨房,便急忙問道:“德叔,有消息嗎?”
德叔進入房間後,答道:“回稟姐,派去打探的七回來了。鐵公子昨夜作寓慶福寺客堂。夜裏受了風寒,郎中正在給他把脈。”
冰心道:“你讓他就在寺裏溜達,有甚變故就來明。”
德叔答道:“是,姐。”
鐵中玉和丹在此借宿已經是第三了。丹又是一夜未睡,他隻是坐在床邊打著瞌睡。
一個和尚在門口輕聲地咳嗽,丹被驚醒了。和尚手裏端著個托盤,走進客堂。托盤中是倆人的早點,有粥、饅頭、豆幹等。他將托盤放到桌上道:“請公子慢用。”隨後就離開了。
丹服侍鐵中玉坐起來,靠在床上,喂他粥吃,鐵中玉沒吃了幾口,就將碗推過道:“我不吃了,我想睡。”
丹無奈,隻得服侍他躺下。門外就來了慶福寺主持獨修大和尚,手裏端著一碗藥,站在門口,並沒有要進來的意思,他虔誠地道:“阿彌陀佛,鐵公子好些了麼?”
丹迎上去,接過藥碗道:“方丈裏麵請坐。”
獨修雙手合十,和藹地道:“不了,公子需要靜養,老衲不打擾了。藥要乘熱吃。告辭。”隨後,笑嘻嘻地走了。
4
在過家的書房裏,燈火通明。書桌上放著酒壺、酒盅和菜肴。
過鍔和聰子在一起喝酒。
過鍔道:“吃,多吃點。今兒少爺高興,不講規矩。隨便。”
聰子道:“就看明了。”
過鍔大笑著道:“想不到那禿驢也見錢眼開。我還以為他是個念佛的,以慈悲為懷,清高得極,不肯幹這缺德的事。”
聰子也笑著道:“少爺,這你就少見多怪了。一來是少爺的麵子,二來他也是人,坊間傳他常留女客在方丈室過夜。”
過鍔聽更加來勁,淫笑著道:“對,對!禿驢何止是人,更是人精!”完,哈哈大笑,滿嘴的食物噴在聰子的臉上、身上。
聰子一邊用手抹著臉上的汙物,一邊也忍不住大笑起來。
5
色漸漸地暗了下來。冰心靠在床上,心事重重。
水秀手裏拿著已經點燃的蠟燭走進房間。她將蠟燭台放在桌上後,道:“姐。聽德叔,鐵公子已服了湯藥了,今夜,姐總可以安安穩穩地睡了。”
冰心道:“哪能呢。我總覺得此事不會如此簡單。過公子不是個肯善罷甘休的人。兩了,他始終沒露個麵。還是那句話,鐵公子在明處,他在暗處。防不勝防。”
水秀服侍冰心坐下,為她梳理頭發。準備就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