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5章 打探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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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家的書房內已經張燈。

鐵中玉醒來,環顧四周。丹坐在窗下,七靠在門邊。

丹見鐵中玉醒了,趕忙上前問候道:“少爺,這一會身子好些麼?”

鐵中玉言道:“睡了這許久,腹中覺得爽快些了。你怎麼還不睡?”

丹笑道:“不獨的未睡,連內裏姐並許多姐姐們俱在廳上,烹茶、煎湯、煮粥,伺候少爺哩。”

鐵中玉顯露出驚異的神態,道:“怎敢煩勞水姐如此鄭重?”

水秀端著托盤進入書房道:“鐵公子醒了。能起身麼?吃口湯麵再睡吧。”

鐵中玉訝異地問道:“這位姐姐是……”

丹邊扶鐵中玉坐起,靠在床榻一頭,邊道:“她是水姐貼身的姐姐,叫水秀。上回在慶福寺給少爺送點心的,就是她和水姐扮作男裝送來的。”

鐵中玉禮貌地道:“謝謝水姐和姐姐關照。”

鐵中玉忽然想起來了,他曾聽過“水秀”的名字。那是在公堂上,後來擊鼓上堂的那位姐姐。隻是,當時他沒有注意她。現在,他多看了一眼。她同樣是那麼亭亭玉立,溫柔可人。

水秀並沒有注意到鐵中玉的目光,隻是接著道:“家姐了,鐵公子尊恙,皆為救姐惹出來的,鐵公子一刻不安,家姐心上也一刻放不下。這兩日打聽得鐵公子病得越發深重,恐遭陷害,日夜愁得飲食俱廢。今幸接得鐵公子到此,料無意外之變。許多憂疑俱已釋然,這些茶湯供給事,何足掛齒。鐵公子但請寬心在書房中靜養,其餘不必介意。”

鐵中玉拱手道:“我病,姐不安,若是姐太勞,我又何能安寢?還請兩便為妙。煩請姐姐拜上姐,我鐵中玉虎口殘生,多蒙垂救,高誼已足千古。若飲食起居再煩勞姐如此殷勤,便使我坐臥不安矣,快請尊便。”

水秀笑著道:“既是鐵公子吩咐,自當從命。且候鐵公子吃了湯麵,我便進去回稟姐。”

鐵中玉言道:“是,是。我這就吃。”

丹將麵碗端到鐵中玉麵前,鐵中玉接過麵碗道:“好香啊。”

水秀、丹和七看著鐵中玉吃麵。不一會鐵中玉將一碗麵吃個精光,連湯都喝了。還打了一個飽嗝。水秀等人臉上露出寬慰的笑容。丹從鐵中玉手中接過碗筷,放在水秀的托盤中。水秀端起托盤道:“鐵公子,早些安寢。秀兒去了。”

鐵中玉言道:“我就睡。多多拜上姐。”

這一夜,鐵中玉和丹都睡得很踏實。

過家書房的書桌上杯盤狼藉。過鍔一腳踹開書房的門。在縣衙被先生數落了一頓,心裏憋著一口氣沒處出,先是拿書房門出氣,進了書房又順手抄起桌上的一個碗,使勁地摔在地上。然後,往太師椅裏一坐,直楞楞地看著站在門口的聰子。眼睛骨碌碌地轉著。他又起了壞念頭,心想:“自己怎麼如此的傻,剛才在縣衙應該問問先生,黃花閨女私藏少年男子,該當何罪?”轉而,他又想:“冰心私藏少年男子這事,她是抵賴不掉的,非併即奸。待我再去縣府時,順便告她一狀。看她來不來求我。起先我被她錯過,那是我沒將事兒做實了。今次我一定要將這事做牢靠了,再與這娘子論理。”於是,他叫聰子去請嶽丈來,想叫嶽丈去她家探個虛實。然後再作計議。

不多時,聰子便領著水運來到門口。水運探頭看了一眼書房內。心翼翼地走進書房問道:“賢婿咋的悶悶不樂?”

過鍔並不搭理他,依然悶坐在書桌前,一聲不吭。

水運又問道:“賢婿讓我來,有何見教?”

過鍔氣急敗壞地道:“都是你家侄女幹的好事。”

水運道:“噢,原來還為這事。這事原是賢婿的不對,既然已娶了春芳姑娘,怎又想著了冰心姐。街坊言語,在我臉上也掛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