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麼知道我們有錢?”李大民饒有興趣地。
這孩子抽了兩下鼻子,道:“我聽到你和我爹有大紅包。”
“你想要嗎?”李大民問。
孩子道:“你們想知道什麼,我可以告訴你們,但是我要錢。”
我們三人互相看了看。
李大民在逗著他:“行啊,你想要多少錢?”
“你們給我買個手機,我就告訴你們。”孩子。
我氣笑了:“一個手機多少錢,你年紀胃口還真大。再了你知道多少事?”
“你別管我知道多少,”這孩子眼睛裏露出狡黠的目光:“我肯定知道。你們把手機給我,我就告訴你們。”
我正要什麼,李大民做個手勢示意不要,由他來交涉。
“你想要什麼手機?”他問。
孩子這麼的年紀,眼睛裏卻迸射出貪婪的目光:“我想要蘋果的,以前我們班陳浩洋就有一個,他爸是村長,家裏有的是錢,買了個蘋果嘚瑟,我就要蘋果的。”
我幾乎拍案爆粗口:“草……你知道蘋果多少錢,你胃口還真不是一般大。”
李大民看了我一眼,讓我不要發作,他慢悠悠地對那孩子:“你叫什麼?”
孩子極為謹慎,眯著眼退後一步,有了下意識的防禦姿態。
“你不用害怕,”李大民:“我們不會傷害你。我們都是正經商人,是從城裏來的,找你爹辦事。可你爹不愛錢,油鹽不進,我們是有錢也花不出去……”
聽李大民這麼,孩子嘴動了動,咽了兩口唾沫:“我爹就是個沙比,大沙比,你什麼事我肯定知道,但你要給我買手機!”
“我們怎麼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?”李大民逗著他:“手機買了,你再什麼都不知道,豈不是把我們都耍了。”
“不會的,我肯定知道。”孩子年紀不大,也不懂怎麼耍心眼,翻來覆去。
李大民看我一眼:“林聰,掏錢吧,這可是為你辦事啊。”
我這股火兒啊,蹭蹭頂腦門子,一個蘋果手機得多少錢,怎麼也得五六千,好嘛,這活兒幹的,我還沒怎麼地呢,先讓鍾叔扣去五千,又讓這孩子扣去五千,就兩,一萬出去了。
所有人都看我,我坐在那運氣,心想這錢到底掏不掏。李大民道:“你不會是愛財不愛命吧,和你命相比,一個蘋果手機值幾個錢。”
我特別生氣,可又跟李大民生不著,思來想去很長時間的掙紮,一咬牙:“好,我掏了。”
我拿出手機,調到蘋果商店的APP,道:“我這就下單,你們家的地址是多少,我寄來。”
孩子眼睛一亮:“別寄到我家,先寄到村口的超市,寫‘蔡有海收’就行。”
我正要下單,李大民按住我,他從兜裏掏出二百塊錢,遞給這個叫蔡有海的孩子:“我們是商人,做事有我們的規矩。事情沒有辦完之前,手機是不會給你的。這二百是定金,你先拿著,到時候事情辦妥,手機會給你買。”
蔡有海想了想,好。他接過二百元錢,問,你們想知道什麼。
李大民招呼他上桌一起吃,沒想到這孩子還是個酒鬼,看著啤酒就咽口水。李大民要了一箱,讓他敞開了喝,我這股氣還沒消,坐在旁邊不話。而鍾叔一副高人模樣,也是不話,就看李大民和那孩子兩人在喝酒嘮嗑。
我發現這李大民真是百搭,和一個破孩也能嘮到一起,而且話特勾人,給這個孩子繞得團團轉。
喝多了,蔡有海大著舌頭:“你們要打聽的王月,我不太清楚,不過我知道我爹一個大秘密。”
他吐字不清,麵容卻依舊狡黠。蔡成這倆兒子真是人才,被吊打的那個殘忍暴虐,眼前這個蔡有海又心機狡黠,年紀一身成年人的油腔滑調。
“啥秘密?”李大民問。
蔡有海:“我媽很早就跑了,可我爹還有別的女人。”
“有女人很正常,是你們村的大老娘們吧。”李大民漫不經心地。
“什麼啊,是姑娘,”蔡有海神秘地:“和我一般大,是我們學校有名的公共汽車,我爹塞給她錢了,就在我們家後麵那個柴房裏。“
我們互相看了看。我非常不舒服,尤其是聽到這話是從一個孩子嘴裏出來的。這件事本身就讓人惡心,再一個蔡有海的時候,完全沒有孩子的驚慌、不理解和彷徨,反而羨慕無比,垂涎三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