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這麼一激動,差點跪下,雙膝一軟撲在鍾叔的身上。鍾叔趕緊攙扶,把我帶到裏麵的辦公室。
他看著我和李大民,歎口氣,“這才多長時間,你們哥倆一個中毒、一個沒了腿,這是怎麼搞的?!我真是後悔引你們入門。”
我和李大民沒有話,麵色都很是晦暗。
鍾叔把我帶到椅子上坐好,讓我別著急。他在老板桌上燙水泡茶,一邊泡一邊唉聲歎氣:“你們兩個哥倆,都是青年才俊,好好的工作不做,落到這樣下場。”
李大民道:“鍾叔,不管怎麼樣路都是我們自己選的,和你沒關係,你不用自責。”
“話是這麼。”鍾叔泡上兩杯茶,遞給我一杯,給李大民一杯,緊鎖眉頭:“作為長輩,看著你們一步步成長而沒有嚴加約束,這就是我的責任。哪怕提個醒,不讓你們走歪路也好。”
我和李大民對視一眼,李大民勉強笑:“我們隻不過是暫時受了傷害,不算走歪路。”
鍾叔搖搖頭:“世間所有之事都是百因必有果,我不知道你們變成這樣的細節,但打眼這麼一看,估摸著八九不離十,你們一定是做了不應該做的,得罪了不應該得罪的人,是吧。”
我們兩人都沒話。
鍾叔道:“不是我未卜先知,而是這些都是普世的規律。”
“要求大道,這是必不可免的過程,”李大民:“就像是作用力和反作用力。我要開拓要進步要探索,必然會遇到重重阻力。待著不動,倒是不受傷了,可一輩子沒長進。”
鍾叔凝視他,“李,你有今日這番話,倒有些氣象了。”
李大民笑:“人活在世不就是解決問題嗎,問題解決好了,等大問題來臨的時候才能從容不迫。”
“這些都是黃騰教你的?”鍾叔問。
李大民哈哈笑,“都是我悟出來的。不過呢,是黃騰黃老師教的也不錯,隻不過他沒有教這麼直白的道理,而是我在他那裏一點點領悟所得。老師有時候也不必直接用語言道理。”
鍾叔歎口氣,用手指指李大民,又指指我,“你們兩人如果能跨過眼前難關,日後成就不會了,以後我這個老頭子恐怕要跟著你們混嘍。”
我苦笑:“鍾叔,我還一句話都沒呢,你怎麼知道我和大民一樣日後有出息?”
鍾叔滿是皺紋的臉上微微有了笑意,喝口茶:“李這個人我最了解,他不會和比自己能量低的人接觸,你們一直是朋友,看到他就知道你現在的境界如何了。”
我心裏咯噔一下,別鍾叔這番見解確實有道理,而且是我一直沒想過的。
我和李大民廝混在一起,看著他成長,卻忽略了自己的進步。李大民這個人最是現實主義,他如果覺得我落後,覺得我拖後腿,境界趕不上他,他肯定早就不和我在一起了,現在之所以我們還在一起協作,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在成長,我也在成長,李大民本身就是一個標杆。
我沒話,李大民岔開話題,“鍾叔,你看林聰這個病……”
鍾叔道:“林,把你手伸出來,我搭著摸摸脈。”
我趕緊把手給他,鍾叔摸著我右手的腕子,低頭去看馬上凝著眉頭:“對了,你的通靈鐲呢?”
“毀了。”我直言不諱,沒什麼好隱瞞的。
“那可是七大神器!”鍾叔極為震驚,“毀就毀了?”
我歎口氣,嗨了一聲,道一言難盡。
“唉,”他也歎口氣,沒有細問:“神器各有各的緣法,或許毀了也是它的緣法到了吧。不過,”他頓了頓:“你手腕上這些紋身是怎麼回事?”
聽他一,我收了右手腕看,圍繞手腕一圈是密密麻麻淺淺顯顯的金色,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。
我忽然想到那晚上,在內觀之時,右手腕原來戴著通靈鐲的位置,出現很多光點不停地做無規則運動,皮膚上還有尖尖刺刺的感覺,原來真的在紋身。
我把這件事了,鍾叔若有所思,“通靈鐲被毀,可它殘存的能量很可能留了下來,你是它最後一任主人,能量一部分附著在你的身上。林,要好好珍惜這個機緣。”
我有些激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