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聽就急了,病魔有多高的手段,多狡詐的思維,我可是有深刻認識的。讓我去追回它,還要奪回寶物,這跟讓我去死也沒啥區別。
張南華看我:“林聰你也別著急,追病魔的事你脫不了關係,當然這件事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做。我去通告江北市修行圈的各位同道,全部修行者,一起緝拿病魔。降妖伏魔,本來就是修行圈的宗旨。”
我轉怒為喜,這行,全部修行人出動,我混在裏麵,怎麼都好。
孫觀主想了想,回去和師弟耳語了兩句,回來打開瓷瓶拿出四粒藥。我趕緊接過來。
孫觀主道:“這四粒藥你一吃一粒,此乃解藥,藥勁很大,不可多貪,吃多了七竅流血,可別賴我沒提醒你。”
我抓住一顆趕緊填嘴裏,喉頭動了動,直接咽下。
孫觀主看著我,一臉厭惡,像是看個蛆蟲差不多。我無所謂,我又不是為他活的,他討不討厭我,那是他的事。反正在他眼裏我就是鼠輩,用不著裝模作樣。
孫觀主側著臉不去看我,道:“四吃完之後,會解開一大半的毒,但沒有完全去根。”
我急眼了,問你啥意思。
“什麼時候病魔緝拿歸案,寶物一樣不少物歸原主,我們就幫你把最後的毒氣也給解了。”孫觀主。
我捏著三枚藥丸,氣得差點捏碎。
李大民道:“行啊,就這樣吧。”他衝我眨眨眼,意思是,能商量到現在這一步已經不容易了。
我怒不可遏,又無濟於事,事情隻能到這裏。李大民暗中掐了我一下,好像別有用意,我當下明白。
張南華忽然道:“有一件事我很奇怪,孫觀主,你有人曾經把那段林聰殺子善道長的神識傳給你們,這個人是誰呢?”
孫觀主道:“此人神出鬼沒,在我師弟被孽徒打傷後,他把這段神識以托夢的形式傳給師弟。我們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。此人很有些神通,又熟知當時發生的情況。”
張南華看看我,李大民也瞪大了眼睛,我們異口同聲,“是不夜!”
孫觀主點點頭。
“好一個不夜,好一個借刀殺人。”李大民輕輕歎了一聲。
“不夜神通廣大僅僅是一方麵,光憑著神通,他是近不了我的身的,”炕上的師弟:“能讓他托夢,隨意jinru我的神識,是因為我們是熟人。我認識他。”
我大吃一驚,真是沒想到。李大民好奇地問:“你認識不夜?”
糟老頭子點點頭:“老相識,唉,”他深深歎了口氣,“卿本佳人,奈何從賊啊。我真是沒想到他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。”
“不夜到底是個什麼人?”李大民饒有興趣地問。
糟老頭子擺擺手,“和你們沒有關係,都出去吧,我累了。”
我們幾人被請出了院,孫觀主帶著我們一路出去,到了外麵的院子。色已晚,回到了原來住宿的地方。
回去之後,我看著手邊的三粒藥,真是悲從中來,無緣無故惹出一身的騷,無妄之災嘛。病魔真是不老實,闖出這麼大的亂子,偏偏要我來擦屁股。
我和李大民一個房間。我躺在床上,墊著雙手,盯著花板極其鬱悶。李大民在輪椅上待著,並沒有去躺著。我看看他:“你也睡不著吧。”
李大民忽然問我幾點了。
我看看表,十一點。
“唔,”他點點頭:“午夜十二點我會出去一趟。”
我一咕嚕坐起來,“這是在道觀,大半夜要去哪?”
“這個你就別管了。”李大民看著窗外的明月,凝著眉頭。
“你這個樣子能往哪去?”我疑惑地:“不要節外生枝。”
李大民笑,而後收起笑意,“我偏偏要節外生枝。開玩笑啦。一會兒我會出去,不管發生什麼事今晚你都不要出這個門。”
我納悶,有了不祥的預感,問到底你要幹什麼。
李大民道:“我對孫觀主的師弟挺有興趣,今晚打算去會會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