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後,張南華和雪兒秘密合葬在一座大山的深處,沒有立碑沒有起墳,來參加葬禮的隻有寥寥幾個人,我、皮南山、銅鎖、黑哥和周春暉。
其中隻有我、銅鎖和皮南山知道死者是張南華,其他人都不清楚其身份,我也沒細,大家隻知道埋在土裏的,是那個殺了周老板、殺了寶的神秘人,他也是我的朋友。
除了安葬張南華,我還把黃麗麗的火狐狸屍體另尋地點安葬。
從葬禮回來,我受了巨大的打擊,一直鬱鬱寡歡萎靡不振,暫停所有的應酬。
黑哥給我打過兩筆錢,一筆是寶家裏的,一筆是他榨出的陳老板報酬。兩筆相加數額已經過了十萬。
我一直沒有去銀行查,就那麼放著,實在是沒有心思,心情一直恍恍惚惚走不出來。睡不好,白黑夜的顛倒。
除了張南華的事情,我在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,應急狀態下所采取的策略。
整件事可以辦的是一塌糊塗,雖然最後結果看似還好,罪人伏法,我又得了報酬,但感覺這件事裏最大的失敗者是我。
我整關在屋子裏,也不出去,癡癡傻傻地坐在床上,反複想著自己的人生,自己經曆過的那些事。
我忽然發現,應該換一種活法了。
早晨,我推開門走到外麵,媽媽在收拾早飯了,陽光從窗戶透進來,整個客廳裏都亮亮堂堂。
媽媽看我的精神煥然一新,笑著,“今怎麼了,感覺好像變了個人。”
“媽,我決定重新做人了。”我微微笑著。
“好。”媽媽欣喜:“兒子,你知道嗎,這幾你狀態這麼差,媽媽看在眼裏疼在心上。媽媽知道你大了,心思多了,如果想講就會和我講,不想講你也有自己的處理方式。現在走出來了,明你想明白了,媽媽特別高興。”
我沐浴在陽光裏,感覺一種平靜和踏實。早飯後,我到衛生間好好衝了個澡,出來之後換了一身新衣服。
媽媽道:“聰,媽媽想跟你商量個事。”
“你吧。”我示意她。
“媽媽想去鳳凰山,你和我一起去好嗎?”
我有些意外,“怎麼想去那了?”
媽媽有些神傷,聲音低低:“你忘了,你爸爸就是在鳳凰山失蹤的,我也是在那裏昏迷的。”
我心一抽抽,沒有話,這件事幾乎成了我們家的禁語,鳳凰山大劫盡可能的避之不談。
“我一直都想和你了,”媽媽輕輕道:“我想去找你爸爸,活要見人,死要見屍!”
我爸已經在他單位的性質定下來了,不算失蹤,而是遇難。我也認為找到的機會不大,我曾經在中陰之境的一幅畫裏,看到當是發生的情況,道觀地裂,我爸爸落下了地縫深淵,看起來再無救還的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