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毒!”
遂末麵色大變,什麼人竟然在悄無聲息中暗下毒手?莫非是這個商徵羽?!
但他管不得這麼多,眼下百名精甲衛士隻剩下寥寥十數人,且中毒後腳下已顯虛浮,正在勉勵圍困商徵羽,卻無一人是其對手,一個個被他掌斃於馬下,自己再不走便來不及了!
遂末從長袍上扯下一截絲綢,將口鼻死死捂住,然後一踢馬腹,腳下青驄如流星趕月一般向前飛奔,竟是直直向商徵羽撞來!
嘶——
一聲長鳴,青驄一躍而起,從商徵羽頭上跨過,一跨數丈,眼看就要逃出生!
“這樣讓你走了,我如何向閣主交代。”
隻見商徵羽在腰間一抹,竟掏出了一支銀色彎刃,似刀無柄,其上有四個圓形孔洞,每一個恰好能容許一指通過!
“去!”
商徵羽側身躲過一名精甲衛士的突刺,右手將其斃於掌下,勁道一吐,這柄銀色彎刃如一彎淒冷的月光,直取遂末項上人頭!
“我遂末豈會如此簡單!”
遂末突感腦後一陣陰風襲來,不做多想直接將腰間鋼刀拔~出,回身橫檔,與銀色彎刃撞到一起。
令遂末意外的是,這看似輕巧銀色彎刃卻帶著一股森冷陰寒的氣勁,借他回身封擋之際竄入體內,如同一條毒蛇般在體內遊走。遂末隻感覺自己四肢百骸如墜冰窟,雙手再也拿捏不住鋼刀,頓時脫手。
更要命的是,這一股勁道在體內翻湧,傷經斷脈,遂末即使使盡渾身解數也無法壓下,口中一甜,一大口鮮血噴薄而出,立時摔下馬來。
商徵羽一指擊斃最後一名精甲衛士,回身恰好接住回旋而歸的銀色彎刃,將其插回腰間,一切行雲流水。
遂末倚樹艱難站起,嘴角不住流出鮮血,顯然已是傷了髒腑,青驄護主,早已擋在其身前,奈何一道寒光閃過,被商徵羽立時梟首,倒斃當場。
“遂末將軍,我商徵羽要殺的人,還沒有走得掉的。”
“哈哈哈,沒想到,我遂末橫行一世,卻死在你等宵之首,雨娘子,此時此刻,你該可以出來一見了吧!”
隻見從林間走出一道清麗身影,正是雨柔薇!
“雨柔薇見過遂末將軍。”
“好好好!果然是你,我遂末從不在女人處過夜,僅此一次,卻遭逢大劫,你們很好!”
狂笑之後,又是吐出了幾口鮮血。
“可否出你們幕後之人,也好讓我遂末死個明明白白!”
商徵羽目吐寒光,身軀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越發的陰冷,他雙手背於身後,俯視遂末,一字一頓道:
“要殺你的,是這下的百姓!”
商徵羽話音剛落,寒光一閃,遂末將軍臉上的表情驟然凝固,兩人騰空而起,雨柔薇素手揪住遂末的亂發,將他六陽魁首提在手中,那無頭屍體再也無法支撐,咕碌碌倒地。
兩人剛離開不久,一支三百人鐵甲軍趕到了戰場,見著這伏屍遍野的場景,領隊參將心頭頓時咯噔一下,再定睛一看,那可不是遂末將軍的屍體嗎!
參將看著這滿目血腥,立時高聲喝到:
“遂末將軍在定威城外與北域蠻夷的巡弋部隊遭遇,力戰而死,乃國之英雄,大家隨我打掃戰場,將將軍的遺體送回營內,切不可怠慢!”
隨後又聲的對身邊的親近兄弟到:
“傳令下去,今日之事,回去誰也不許多言!否則按軍法~論處!”
——
兩道身影越過高牆落入城中,此地竟是那個商徵羽醉酒的巷,見得四下無人,商徵羽重新取出玄鐵重劍和酒壺背於身上,再拿出一個錦盒,將遂末的人頭放入其中。
“柔薇,你的香秘典功力見長啊,一個百人的巡弋遊擊士都能被你的幻香控製,隻知殺戮,再加上你修的毒攻,看來下次你可以自己執行任務了。”
“商師傅,柔薇還有許多不足,尚不足以獨自行動,若不是商師傅阻止,柔薇險些犯下大錯,還是請幾位師傅多帶帶柔薇,也好讓柔薇多學習一些本領。”
“你就是太過依賴我們,這樣下去不好。”
初升的陽光撒到巷內,遍地金黃,商徵羽抬頭看著這絢麗的光彩,身上原本那股陰冷之氣正在慢慢消散,不多會又變成了昨日那般,臉上帶著豪邁的暢笑,拔開青竹酒筒的塞子豪飲一口,頓時感到身上蒸騰出一股熱流,立時舒爽了許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