束手就擒?
老者微微愣神的瞬間,商徵羽卻雙手一攤,無奈道:“前輩修為子拍馬而不能及萬一,既如此也不必負隅頑抗了,前輩索性給他痛快便成,不過臨死前前輩能不能告知子到底是哪裏得罪了前輩,以前輩的高潔,想必也不會讓子做一個糊塗鬼不是?”
嘿,這子,倒是當真有趣。
老者似乎是來了興致,居然將散出的真意收斂了幾分,但整個人還是如同一柄寶劍,散發著森森寒光:“原本按照某個人的意思,老夫確實要殺你,不過此刻老夫突然改主意了。”
就連那股淡淡的真意禁錮此刻也驟然消失得無隱無蹤,讓商徵羽納悶,不過老者轉身就走的樣子卻讓商徵羽無法不相信他所為真。
“也不知你們這幾個螻蟻能在這國難之下掀起怎麼樣的風浪,這般想來倒也算是一件難得的趣事,哈哈哈哈。”
老者來得快,去得也快,隻留下一道昏暗的身影便消失在黑暗之中,讓商徵羽完全摸不著頭腦,而且商徵羽從一開始就沒有從老者的真意中體會到絲毫的殺意,否則他如何敢在此人麵前大放厥詞。
商徵羽心中暗暗思肘,可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自己何時得罪過這樣一尊高人,正當他搖搖頭將雜念去盡,想要繼續回房時,頭頂皓月投射的清光卻驟然間明亮起來!
老者去而
複返,一柄長劍在手,在皓月清輝之下舞成道道圓盤,仿若銀盤白玉,頓時讓手中長劍大放光明!一股股暗流在商徵羽周身湧動,如鐵鉗一般禁錮住了商徵羽的手腳!
這是殺招的前奏!
商徵羽在暗流合攏的前一瞬間不退反進,無涯步的咫尺涯施展到極致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生生從暗流的夾縫中擠了出去,但他的修為畢竟比老者要差出許多,雖然勉強躲過此招,卻已被前後夾擊的暗流擦到,當即重創髒腑,不能再戰!
商徵羽嗚啦一下吐出一大口鮮血,雖然不遠承認,但在已經巔峰強者麵前,他當真比那一觸及破的窗戶紙強不了多少。
突然對了一招,但打鬥的氣息卻在老者的真意壓製下沒有擴散分毫,就連隔壁院落中居住的雨柔薇和暮非煙都沒有感受到異樣,房中燭火一陣搖曳後泯滅,明顯是歇息了。
這麼近的距離,雨柔薇和暮非煙居然感受不到自己受傷!這老者的真意居然將香秘典的執念感應都屏蔽掉了,而且是在這麼近的範圍內!簡直匪夷所思!
要知道哪怕商徵羽遠在雲州琅孚,大戰受傷之後遠在千裏之外的雨柔薇和暮非煙都能有所感應,此刻居然毫無察覺,這老者的手段是何其高明!
商徵羽心中驟然一沉,他單膝跪地,嘴角溢血,粘稠狀的血絲滴滴點點的淌下,在商徵羽身前彙聚成窪。
商徵羽未動,那是因為重傷之下不得已而為之,但老者卻也不懂,而是略略抬起鬥笠,似乎是在戲謔的看著商徵羽。接著清明的月光,商徵羽分明看到了老者眼角的一抹紫意,但當他再想確認之時,老者已重新沒入了暗影之中。
一擊不中,遠遁千裏。
這般嫻熟的暗殺手段,當是殺手榜最前的那幾位無疑了。
隻是為何不再加一把力,隻要再來補上一下,商徵羽定然有死無生!
可他卻悄無聲息的走了!
商徵羽傾聽周圍,再也沒有了任何響動,微風掠過樹梢響起的沙沙聲不斷在周圍回蕩,期間夾雜了一絲足尖點地後遠去的聲響。
一道喑啞的聲音在商徵羽耳畔響起:
“老夫殺人從不用第二招,子,且讓我看看你們會有怎樣的精彩表現吧,若是讓我看得無聊了,一個月後我便會過來取你狗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