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豆一連數天,都反反複複做了這樣類似的夢境。
每次在夢中,夜時要麼就是被她重傷了,要麼,就被她zhe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。
而夜時始終沒有怨恨她半分!
每次錦豆醒來後,都會驚魂未定。悄悄去了時殿,她在暗中確定夜時安然無恙後,錦豆才會稍微放心了。
今天錦豆又做了夢,這次他死在她所用的浩重劍下。
錦豆搵了一把冷汗後,回想起夜時被她刺了一劍。
他在臨死前那一種眸光充斥著絕望、懼意、痛苦、淒惘等等,但沒有抱怨一句。
當時錦豆的心中就像是被一種劇痛貫穿著。
錦豆又躡手躡腳前去時殿,從窗縫中,想偷瞄一下他。
每次在這個時候,夜時都會正襟危坐著,開始挑燈批閱冊子。
這次錦豆看了很久,也沒有看到他的影子。
頓時心中被一陣失落感霸占著,錦豆由於擔心他真的在夢中被自已殺害了。
就走到門前,她輕輕地推開門扇,進去殿內了。
整個寢殿中冷冷清清,除了這些隨風而動的蠟燭,夜時並沒有在殿內了。
難道是君上出事了?
這麼一個可怕的念頭在錦豆的腦海中閃過了,她就想起宮中那個熟悉的地方,神壇!
錦豆有些懷疑他可能就命喪在那裏,卻沒有人發現了。
錦豆的心中一陣慌亂,準備闖了出去時,身後響起一個溫柔似水的聲音,沒有以前那樣的冷冽,“錦豆!”
錦豆瞬間喜出望外,回眸一看,夜時毫發無損就站在她的跟前,似乎還衝著她笑了笑。
錦豆的笑容像是被凝固一樣,“君上,夜深人靜,還沒有休息?”
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,就怕自已會忍不住祭出銀絲傷害到他了。
在夢境中,錦豆像是失去理智一樣,不擇手段去傷害眼前這個男子。
哪怕他遍體鱗傷,從未責備過錦豆半句。
“錦豆,不也是沒有睡著嗎?不如,我們前去神壇走走?”
“不!”
錦豆脫口而出道,目前最是害怕這個神壇了,夜時在那裏,不知道被自已虐殺多少次了。
談起神壇,錦豆頓時麵如死灰。就怕自已會著了魔,害了夜時受傷。
這次錦豆都沒有帶了法器過來,就連自已最喜歡的浩重劍,都隻是放在錦室內。
仿佛隻要錦豆的手中有了法器在,就會對夜時不利一樣。
夜時往前走了一步,錦豆就往後退了兩步。始終保持著一點的距離,不敢讓自已靠近夜時了。
夜時皺了皺眉頭,困惑道,“怎麼了?”瞄到錦豆的神色不對了,夜時又不敢靠近她。
錦豆忙於解釋道,“沒有!我累了,需要回去休息,君上,早點休息。”
隻要看到夜時,總會想起他在神壇中,如何死在她劍下的情景,或者夜時被她用著銀絲穿透了他的xiong膛。
他血淋漓的樣子,錦豆實在是痛心至極了。
錦豆離開時殿,一路上都狂奔著,就怕自已停了下來,就會想起夜時身負受傷,用著哀求的眼神望著她。
直至回到錦室後,錦豆才稍微安心了。但寒風把室內的蠟燭全部滅了,她揮了揮袖子,把它們逐一點燃了。
這一夜,錦豆徹夜難眠。隻要她睡著了,就會做了夢。
夢中的夜時總是任由著她所傷,也不會怨恨她半分。錦豆每次都是從噩夢中醒了過來,早晨就留下一封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