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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徒空和花燕兒兩人見梅三傷勢如此之重,竟然還說這些話,心中更覺傷心,於是兩人連忙勸道:“前輩莫說這話,你的傷一定能好的,我們馬上帶你去找大夫。”
可梅三卻隻搖搖頭,道:“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,能在我命盡之時遇到兩位小友,也是種緣分,現在就請兩位小友聽我把話說完,然後答應我的條件便是,你們可否答應呢?”
梅三問完望著司徒空和花燕兒,兩人一時都有些為難,梅三見此,道:“你們若不答應,我也就不說了,讓我老頭子帶著遺憾死去吧。”
花燕兒和司徒空兩人見梅三這麼說,那裏還敢不答應,於是連連點頭,說梅前輩的話他們一定遵從,梅三見她二人答應,於是開始說道:“我叫梅三,想必你們兩人剛才也已知道,江湖上大家都稱我為老頭子梅三,年少之時,我與其他兩個朋友石文鬆、花千竹闖蕩江湖,因我三人最是要好,名字中又有鬆竹梅這歲寒三友,所以江湖上的人也都稱我們三人為歲寒三友……”梅三說到這裏,花燕兒突然插嘴道:“梅前輩認識我爹爹?”
梅三一驚,這才想起還不知眼前兩位小友的名字,待他問明了身份,才知道花燕兒是花千竹的女兒,而知道這個之後,他不由得興奮道:“沒想到,沒想到啊,花兄弟的女兒都這麼大了,好啊,好啊!”
梅三說了這句話之後,便接著之前的說:“我們三人闖蕩江湖,行俠仗義,當時是何等的暢意,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了,我們三人都已老了,也都各居天涯,許久未曾見麵嘍!”
梅三說到這裏,咳了一咳,然後繼續說道:“我們三人分散之後,我因為酷愛自由,所以不曾娶妻,也不曾收徒,隻遊戲人間,閑來無事,找幾個高手切磋一下武藝,提升一下自己的武功,在這十幾年裏,我最為得意的寒香手三十六式可謂是從未敗過,而半月前,我途徑一禿山,偶遇一對夫妻,那對夫妻樣貌古怪,行為也怪,我遇到他們的時候,那男的正在煮鶴來吃,而那女的則在焚琴,我一看這兩人煮鶴焚琴,便笑他們真是滑天下之大俗,像鶴和琴這兩種高雅的東西,被他們吃了燒了,真是俗不可耐。”
梅三說到這裏,花燕兒和司徒空兩人也連連點頭,覺得煮鶴焚琴真的很俗。
“可是我卻錯了啊,當我看到那對夫妻古怪行為的時候,我就應該料到他們是誰的,可是當我說出他們兩人俗不可耐的話之後,我才想起他們的名字!”
梅三此時看起來很是後悔,而花燕兒連忙問道:“是他們兩人將你打傷的?”
梅三艱難的點點頭,而這個時候,司徒空突然說道:“前輩說的那兩個人莫非是俗世夫妻沙裏鶴、莫瑤琴?”
聽到司徒空說出這兩個人的名字,梅三連連點頭,道:“正是這對俗世夫妻,他們兩人性情古怪,專做世間俗事,而且還不準別人說俗,誰說他們俗他們便殺誰,那天我猜到他們夫妻兩人是誰之後,那裏還顧得了那麼多,急匆匆便是逃命啊,可那兩人卻是對我窮追不舍,把我打成了重傷也不肯罷休,若非我逃得快,現在早就沒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