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個,先生,忘還算漏了什麼?”連他都能聽出自己的膽戰心驚。
王文聞言,詫異了一下又不禁笑了出來,“東家縱英才,縱然偶有失誤那也是一時不察罷了,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錯?這次是金言的事。”
“金言?他怎麼了?”秦忘心裏的石頭落下了地,隻要不是又算漏了什麼就好。
“這幾,那個金言整在縣府書辦處指手畫腳,一會大家做事不對,一會那個有錯。大家雖然不忿,但是,但是敢怒不敢言。”王文偷偷看了看秦忘的臉色。
秦忘臉色一黑,他毫不懷疑王文的話,以那個家夥狂傲的個性,他都能想象出他的那副嘴臉來。
“去書辦處?誰允許他去書辦處的?”整個縣城的中樞之地,卻任由閑人亂逛,成何體統。
看著秦忘生氣的樣子,王文心裏一喜,不過還是裝作一臉犯錯的委屈樣子,“屬下該罰,不過屬下當真不敢攔他,他是東家的,侄兒。”
“好了,這件事就揭過了。畢竟是金城的兒子,現在就處罰確實不妥。不過這樣肯定不行,先生,你該如何處理那個狂傲的子?”
子?人家雖然叫你一聲叔父,但人家好歹也大你十一二歲吧?你叫人家子?
王文覺得有點荒唐。
“此子確實有才,趕走了可惜了。可是不磨磨他的性子,肯定也是沒法用的。”王文也有點發愁,“不過,屬下覺得有一個地方適合他,育嬰院。”
“育嬰院?他去那裏怎麼磨性子?”秦忘不解地問道。
“東家忘了?我們赤城1歲的孩童還是有好幾千人的,這些娃娃們上不得陣,種不得糧,現在更是啟蒙的好時候。赤城人才奇缺,何不盡早培養?讓金言過去,跟那些孩子們糾纏上一兩年,自然什麼銳氣都沒有了。其實這個子確實不錯,隻是實在是太狂傲了,這樣的話不僅不能有什麼成就,搞不好還會丟了命。”王文壞壞地出了個主意。
秦忘眼睛一亮,“我怎麼忘了這茬,我早就想辦個大私塾教育這些娃娃,未來還是這些娃娃的。以前沒有私塾先生和條件,現在不就有了個現成的嘛,好,王文,明讓他搬到那裏給我教書去。”
剛剛清晨的赤城已經是一副熱火朝的景象。
秦忘走在大街上,赤城縣還是原來破敗的樣子,隻是人已經多了起來。街上已經有了大量的窩棚,這是剛剛遷來還沒有落腳地方的災民臨時居住的地方。一群群衣衫破舊的大漢腳步匆匆地穿行在大街上,他們要趕往勞作的地點,在那裏他們會找到可以幹上一整的活計,賺上幾升糧食來養家糊口。留在
窩棚裏的全是些老弱婦孺,不過他們也不會閑著,一些簡單輕鬆的手工活他們都可以幹幹,賺點錢,現在稍微能動的人都不會閑著。
街上也多了很多商販,賣的也不過是些油鹽醬醋茶、針頭線腦罷了。要買其他的東西,就隻能去街道旁幾十家新開張的商鋪了,在人們斤斤計較地討價還價中,秦忘欣喜地發現,已經有相當一部分人在使用銅錢和一些碎銀子進行交易了。看來,赤城的商業終於慢慢活了過來。
秦忘並沒著急收任何稅款,完全讓利於民。不是他不想,是因為他有他的考慮。一來這些商販還太窮,本利薄,根本收不到什麼稅款。二來,赤城的商業才剛起步,這個時候著急忙慌地去收稅,哪怕百裏稅一,對這些商販來也是打擊,關鍵是會讓那些普通的商販對赤城集團失去信心,他們不定寧願回到以物易物的時候。綜合以上的考慮,秦忘不願意幹那殺雞取卵、涸澤而漁的事。
“金武啊,不要練功,多出來走走,你看外麵不是挺熱鬧的嘛?”秦忘想那個三條蛟龍的事想得心煩,帶著金武和金旭出來逛逛,至於金言,估計現在正在育嬰院哭呢。
“沒意思,還不如去劈兩刀呢。”金武並不領情,順手揮了揮手裏的長刀。
瞥了一眼金武手中的長刀,秦忘雙眼一亮,金武的刀好像很特別啊。長長彎彎的,但是揮舞起來非常有力道。他也是習武之人,自然對兵器極為感興趣,“金武,把你的刀給我看看。”他劈手奪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