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禮好像沒有看到黃金山的表情一般，輕輕喝了口水，“大人可知道我這個秘密是從哪知道的？”
“還能怎麼知道的？你們金家手眼通，眼線更是遍布下，這點消息對你們來太簡單了。”黃金山陰陽怪氣地道。
對黃金山的情緒，金禮微微一笑就置之不理，“你肯定以為這個消息是我金禮在幽州從燕國中樞得到的，你錯了，消息的來源是一個你完全想不到的地方。”
金禮賣了一個關子，果然引起了黃金山的興趣，隻見黃金山眼裏神色閃爍，顯然在思索消息可能泄露的地方。
“我隻是隱約聽有這麼一回事，但是無論我用什麼手段打聽，都得不到確切的消息。關係到這麼大的利益，你們燕國的這兩位丞相難得的達成了一致，對外麵那是一個守口如瓶。帶給我金家這個準確消息的是我金家人，但是你絕對想不到他是從哪得到的消息。”
“從哪得到的？”黃金山忍不住開口問道。
“北邊，赤城！”金禮一指北邊，出了一個黃金山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地方。
“你是剛剛搶了我赤城的那個子？”聽是赤城泄露的消息，黃金山震驚地叫道，他怎麼也想不通秦忘是怎麼知道這條消息的。不過他也知道金禮不會信口胡所，臉色立刻黑的就像鍋底一般。他也是剛剛得到消息，黃令把事情辦砸了，不僅沒有鏟除掉應該鏟除的人，反而讓秦忘撿了個大便宜。在憎恨黃令辦事不利的同時，黃金山也視秦忘為眼中釘肉中刺。
“你給我仔細。”黃金山深吸口氣，強自壓下心中的震驚和怒火。
金禮仔細跟黃金山講述了他手下暗影調查到的一些消息，包括黃令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跟秦忘合作，不僅給了秦忘茶馬市的管理權，而且還給秦家村送去了大量的物資。接著就是金城去金家報信秦忘還想要跟金家合作的事情。
“什麼？黃令答應茶馬市以後交由那個秦忘管理？還給了他很多物資補償？”聽到金禮的話，黃金山一臉的不可置信，“他黃令憑什麼？他隻是黃家的一個偏房而已。”
“千真萬確，黃令的第一批物資已經運到了秦家村，我手下的兄弟親眼所見。原因我還正在調查。”金禮肯定地點點頭。
“好，很好，這個黃令！”看見金禮這麼肯定，黃金山氣急反笑。
黃金山很生氣，他不明白黃令為何會做出那樣的決定。雖然僅僅是管理茶馬市，但是黃令不知道這樣會讓黃家、讓他損失多少利益？最關鍵的是這件事黃金山一直藏著，生怕在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被人捷足先登了，或者被人搶去了更大的利益。但是沒想到，黃令那個蠢貨居然給泄
露出去，難道黃令不知道這樣會讓黃家承受多大壓力嗎？
還有就是原來這個事兒全下都快傳遍了，隻有黃金山蒙在鼓裏，他還一直以為保密工作做的多好，這讓他有種被耍了一般的感覺。
“大人勿氣，雖然我不知道黃令大人和那個秦忘達成了什麼協議，但是我想那個秦忘是個聰明人，也是個**裸的賭徒，他知道茶馬市是勢在必行的事兒，隻要開設了就沒有人敢打斷交易秩序，所以他才會這樣賭一把。”金禮一點都不意外黃金山的反應，畢竟被如此愚蠢的手下這樣欺騙，不是任何一個上位者可以接受的。
黃金山不由沉思下來。沒錯，自己已經和契丹那邊商談好了，契丹雖然強大，但是作為一個遊牧民族他們也擺脫不了遊牧民族的生劣勢。那就是缺糧、缺鹽、缺茶、缺鐵，反正什麼都缺。尤其還是在契丹人正在跟回鶻人大戰的當口，契丹早就不滿足中原商人走私過去的那一點點東西了，他們現在急於找到可以獲得大批物資的途徑。而中原各國在十幾年裏同樣是戰亂不休，急需草原的牛羊讓百姓休養生息。自己如果這時候出爾反爾，那契丹國的怒火不是自己這個的三州節度使可以承受的。
“一個跳梁醜罷了，想要解決他，簡直易如反掌。”黃金山冷聲哼道。
黃金山雖然驚歎秦忘的魄力和才智，但是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。其實也是，秦忘在所有人眼裏不過是蚍蜉撼樹的那隻蚍蜉罷了，勇氣可嘉，運氣也好點，隻是太過不自量力，在他們看來也太過愚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