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一章 神奇餐館(1 / 3)

老者盯著冬子的酒杯,二兩的杯子,兩在都隻剩下一口了。老人問到:“加點?”

冬子怕老人喝多了,也以疑惑地眼光看著對方。對方笑到:“我加一兩就行,你年輕,二兩,行?”

看樣子是個清醒人,冬子點了點頭。

古語有言,七不留餐、八不留宿。也就是,年過七十歲的客人,你就不要硬留下人家吃飯了。畢竟七十歲的人,身體多少都有些毛病,需要忌口的,你主人不知道。還有的,無酒不成席,年紀大的人喝酒,容易出現危險。年過八十歲的人,就不要主動留他在家中過夜了。八十歲以上的人,是一一地過。今好像精神還好,睡上一覺,明能否正常起床,就是個問題。

此時,對麵這個老師也有六十八了,已經喝過二兩高度白酒,如果再喝,怕身體有什麼反應。一般年輕人,哪怕是酒量不好的人,喝個三四兩酒,雖然有可能醉如爛泥,但身體健康受到的影響還是比較的。僅憑強大的生命力,就可以抵過去。這就像打架,拳怕少壯,因為挨得起,所以,就存在亂拳打死老師父的可能性。

老板娘打酒過來,對老者笑到:“喂,老師,碰到學生了?今喝三兩,沒問題?”

“我這是在你這裏,我在家一個人,要喝半斤的。”老者話時聲調平穩,不像是在故意誇張。一般酒喝多了的人,喜歡大話。但老者思維清晰、表情平靜、神態緩和,完全與沒喝酒的狀態一樣,所以,冬子稍微感覺到放心。

“老師,你這酒量,還是不錯的喲?”冬子這一問,不光是恭維,也是一種試探。

“老伴在的時候,我每喝酒被她定了量的,一兩頓,每頓半斤,怕我喝多了誤事,早上不準喝。我年輕時,喝一斤把酒不醉,結婚後,老伴怕我身體喝壞了,所以就控製了量。我的身體保養好了,她卻走了。”

這一口酒,冬子完全沒有示意,老者自己喝了一口。這一口酒的滄桑與悲涼感,冬子完全能夠理解。一個跟自己過一生,最關心自己的人離去後,自己的孤獨與自責,對命運的無力感,哪個有冬子體會得深呢?

冬子為了轉移話題,問到:“老師,現在,你每都喝酒嗎?”

“對啊,每喝一點,雖然沒有老伴監督,但我自己要聽她的話。要不然,這世界上,就沒人記得她的話了。”

越越悲哀,這樣一個豁達的人,在這個事情上,好像暫時沒轉過彎來。

冬子隻好盡力而為了:“你這酒量,現在恐怕沒喝醉過吧?”

“不敢了,但是喝到微醺,自己在家的時候,有的。那種感覺很好的,比醉舒服,比不喝高興。”

“喝酒後,為什麼會高興呢?”

“因為,它讓你的思維不成邏輯,讓你純粹用感情來理解這個世界,這個世界就沒那麼多煩惱的事了。何以解憂,唯有杜康。感情與理智已經對立很多年了,在今更厲害,所以,酒是調和劑,是精神世界與現實世界的橋梁,是李白的詩,是具備神性的東西。所以,曆史上,酒也是祭祀與敬神的貢品,有宗教屬性。宗教通過打破現實的束縛,直接影響你的靈魂與感情,酒也有這個功效。”

他開始不講邏輯了,他不講邏輯的時候,總有驚人之語。冬子不能完全聽懂他的語言,但是能夠直接體會到他的感覺。此時,他的思維是自由的、精神是迸發的、情感是舒暢的。也許,這就是酒的功效吧。

“這酒好喝,是泡的什麼藥呢?”冬子問到。

老者與老板娘對了一下眼神,笑了笑。到:“年輕人,你口感倒是好,但是見識差了些。你不知道,這酒好的原因,最主要的不是藥,是酒本身。你知道這酒人哪裏來的嗎?”

這可把冬子問住了。要是有人拿一瓶瓶裝酒來,冬子倒得出名字和產地,因為商標上有。但如果一個散,完全沒有判斷的線索啊。

“你不覺得這個店子,很奇怪嗎?”老者問到。

冬子沒反應過來,等著老師的答案。

“你看過招牌吧?上麵寫了三個菜名。一個新疆肉串,當然是新疆的菜。一個是葫蘆頭,是典型的西安特點。一個是然麵,這是四川的主食,你不覺得很奇怪嗎?”

老者這一,還真把冬子想怪了。冬子根本不知道,老者麵前的然麵,居然是四川吃。更奇怪的是,一家店子開在西安的居民巷,而賣的菜,卻是三個省份的吃,還掛在招牌上,這是打的什麼特色呢?

“你莫亂想,最奇怪的是,這三種吃雖然來自三個不同的省份,但是,它們的做法,在這個店子,卻是最正宗的。三個地方的老師傅來吃了,也挑不出毛病,這就是我經常來這裏吃的原因。一頓感跨三省,有沒有意思?”

冬子前麵已經嚐試到這肉串的好處了,承認它是好吃。但正宗與否,他不敢,畢竟新疆與四川,他都沒去過。葫蘆頭,倒是在西安吃過幾回,太肥了,但大概知道正宗的味道,畢竟,有幾次,也是在非常有名的店子吃的。

此時,夥計端出了冬子所謂的然麵。這麵幾乎沒有湯,上麵一層鮮紅的辣椒麵,顏色刺眼。老者對夥計到:“你給他演示一下?”

夥計居然拿了一雙筷子,夾起一根細麵,用打火機一點,忽然,那根細麵居然燃了起來,迅速燒完。

“所以,這裏打的招牌叫然麵,是個習慣的法。也可以叫這個然,寫成燃燒的燃,這是重油無水,加上麵條細而幹,點火即燃,故稱燃麵。”夥計離開後,老者到:“這個麵是四川宜賓地區的著名吃,在西安,要吃到這碗麵,隻有這家店。”

冬子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:“西安是個麵食之者,外地麵食,能夠在這裏立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