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品衛生監督部門來人,抽樣調查這事,把冬子嚇了一跳g。其實,他們第一站是去的兩個外賣攤位,各抽了兩隻鴨子走。當冬子得到消息時,檢查人員已經上門了,進入了七號院租住的操作間。
他們考察了冬子的食品衛生製度,從硬件到軟件,都查了。冬子以前都對此非常重視,從消毒到操作環境,都做得仔細,每都要檢查的。這段時間雖然非常忙,也沒放過。
這段時間以來,冬子除了在監督裝修以外,堅持在操作鹵菜及醃製羊肉時,自己動手。而整個操作的所有環節的衛生,燕子交代的熊,也幹得非常認真。
最主要的,一個環節,讓食品監督部門放了心。
“你們堅持了留驗製度,這是昨留下的樣品吧?我們拿回去,化驗一下。這是今的清單,你們簽一下字。”
冬子與燕子,雖然平時與這些管理人員打過不少交道,但今,他們嚴肅的樣子,還是讓人不安。
直到晚上收攤回來,許玫與樊才回憶起昨的事,仿佛,與那個人在關。
一段時間以來,一直有一位氣質高雅的外地口音大姐,大約四十來歲,總來買鴨子或者肉串。她跟許玫混得很熟悉,聽還要給許玫介紹對象,許玫覺得,這麼高雅的人士,肯定是成功人士圈子裏混出來的,也就有些動心。
一來二去弄熟悉了,偶爾,許玫要進文化宮裏的廁所解手,那位大姐遇到了,就自告奮勇地來幫忙,幫許玫切肉操作。許玫倒是同意了,但樊堅決不同意。樊覺得,這食品的東西,經了別人的手,就不清楚了。當然,樊當時並沒有考慮那麼多,隻是覺得,讓這麼高雅的人站在攤前,很不自然,不協調。
大概來過七八次過後,她就沒怎麼來了。據她自己,她是武漢到容城開公司的,做大生意,究竟什麼來路,倒不清楚。
昨,有一個一看就是混的二衝子伢,過來,要先嚐後買,被許玫拒絕了。然後又各種盤攤,還對鴨子動手動腳的。許玫把他挨過的鴨子,全部丟到下麵的桶裏,怕被汙染了。
最後,那個人,買了兩隻鴨子,十串羊肉,就走了。在他付賬轉身的那一刻,樊習慣性地看了他的目光,他好像在跟遠處某個人使眼色。當許玫轉身向那方向看去時,發現那位大姐,就站在十幾米外的地方,舉著手機在拍什麼,當發現樊看她時,她迅速收了手機,轉身像沒事的人一樣走了。
這種怪異,肯定不正常。
當冬子找人打聽時,也證實了這個猜測可能有道理。是一個青年,跟食品監督局打舉報電話,昨晚上他買的兩隻鴨子與十串羊肉有問題,他如今在醫院住院,是食物中毒。
人家還了:“他有手機拍攝的證據,不怕打官司。如果食品監督局袒護的話,他們會層層上告。”
冬子與燕子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,剛開始的慌張肯定是有的。但冬子隨後穩定下來,仔細問了她倆人的細節,還問了昨在操作間參與的兩位工人,尤其是監督衛生的熊。最後還找來了開車裝卸的向,細節反複確認後,覺得沒什麼問題。
此時,冬子才意識到,前段時間,燕子提醒的互相監督的用人辦法,太有效了。如果是向這個人與許玫一起在一個攤位,許玫啥就是啥,那個女人直接在攤位上動手腳,就成了。
對自己的產品衛生有了信心後,剩下的就是行政與法律問題了。冬子撥通的袁的電話,谘詢了後果。
“這樣,你對自己產品的衛生,信心是足的。那就證明一點,是別人故意害你的,或者別人誤以為是你的責任,這兩種情況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我們先把別人往好裏想,如果別人是誤以為的,那就有這種可能。他吃了你衛生的鴨子,但也吃了自己在其它渠道購買或者製作的東西,那東西不衛生,卻把原因賴在你身上了。”
“對對對,有這種可能。”
“從理論上有這種可能,但按你現在的狀況,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。我認為,更大可能性,是有人故意要害你。”
“為什麼這樣?”
“主要是,他有現場買東西的照片。這個照片如果是他的人無意拍的,可能性就非常。哪個買鹵菜,還專門找一個朋友在一邊拍照片呢?如果是拍著好玩或者紀念,那就應該就在攤子邊上拍。那你們當時就發現了。但如果你們當時沒怎麼覺察,或者就是那個女人拍的,在距離十幾米外拍那個購買的過程,哪個會這麼做?有意的可能性,非常大。”
“我沒做什麼壞事,樊和許玫也不可能做什麼壞事,哪個會故意害我呢?”
“你隻了一種情況,仇人報複。還有兩種情況,其實發生得更頻繁。”
袁接觸的案子多,這方麵的事,就成了專家。他,第一種情況是訛詐,有的人,借此機會,敲詐你幾個錢,他就撤了。但是,這種情況,有與冬子的現實有點不太對得上。畢竟,訛詐的人,不會先報官,他會先給你打電話,發照片,約你談談,然後就提出錢的要求。這種事,街頭的混混,經常做。
第二種可能性是同行競爭,把你的牌子搞臭,減少你這樣強力的競爭對手。但是,在容城,與冬子能夠競爭的人很少。畢竟,冬子的味道與牌子,已經深入人心,其餘很多原來賣鹵菜的,有自己的消費群體,規模也很。本身,容城做這種人意的人很多,市場遠遠沒有到飽和的程度。
當市場處於增量發展期時,這種隻有在存量博弈時產生的殘酷拚殺,是很少發生的。
“那按你分析,同行競爭的可能性,訛詐錢財的可能性也,那隻剩下報仇這類情況了?”冬子還在思考,自己還是工作人員,究竟跟哪個結了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