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於當事人最壞的消息,當事人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g。燕子也不例外,她聽到這個消息時,當時就懵了。
“燕子,不曉得是哪個的,把我也牽連進去了。”
樊把燕子悄悄接到到屋後麵,低聲地到。
“啥事?”燕子知道,樊這種表情,一定是聽到有殺傷力的東西了。
“我們在武漢那邊唱歌的事,不知道,連蔣都聽了。”
“啊?”燕子明白,這個故事的毀滅性。
“他聽誰的?”
“他聽車站另一個商戶的。”
“都傳這麼遠了?是哪裏傳出來的?”
“不知道,反正,話得很難聽。”樊仔細描述了,當時蔣找她對質時的樣子。當時蔣非常意外,不相信那是真的。回來後,找樊求證,樊卻坦蕩地承認了。
“怪不得,前些,我看蔣有些不對勁,對你的態度,忽冷忽熱的,啥意思?”
“反正,我都已經承認了,他接受也好,不接受也好,就這麼回事。我們沒有做見不得人的事,怕啥呢?更何況,我又沒哪點對不起他。他憑啥給我使臉色?如果不想過就不過,反正也沒結婚。”
話雖這樣,但樊內心的痛,是看得出來的。燕子想到,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,看樣子,也不可勉強了。如果因為這個不信任,導致兩人的隔閡,那今後的生活中,產生矛盾的機會多了去了,保不齊哪顆炸彈炸了,婚姻走向危機。但是,一想到,近一年來,他們兩人的甜蜜生活,總覺得有些可惜。
樊感歎到:“燕子,真羨慕你,冬哥知道這一切,卻依然對你那麼好。”
這話提醒了燕子,於是,抽一個晚上,燕子對冬哥到:“冬哥,聽樊,外麵傳我跟她以前在武漢的事,已經在容城傳開了,你聽了嗎?”
瞞了好久的話,終於出來了,冬子這才細細把事情的經過了一遍。
原來,冬子早就知道這件事了。大約十來前,新屋裝修正在進行到尾聲時,有一些在容城生活的同學,遇到冬子,拿他跟燕子的事打趣,是要喝喜酒時,冬子還是很高興的。但是,這個風聲傳出去不久,就有許多同學打電話來的,打聽日子的,搞得很麻煩。因為,結婚的日子,還沒真正敲定。這得要冬子大姨一家人,到燕子父母麵前去訂,從風俗上講,程序沒走完。
但四五前,大姨就把冬子叫過去了,單獨跟他談了話。大姨已經聽到關於燕子在武漢做過三陪的事,專門找冬子求證的。
“冬子,你曉得不曉得,燕子以前在武漢的事?”
“啥事?大姨,你聽啥事了?”
“燕子以前在武漢,在歌廳陪人唱歌的事,這個職業不是很好,燕子跟你過嗎?”
冬子當時聽到這話,腦袋突然一炸,這是他最不想讓別人知道的。但大姨不是別人,不得不坦白。
冬子把自己為什麼到武漢,到了武漢,幹了些什麼,如何發現燕子的蹤跡,如果尋找,以及燕子遇到的事情及經過,全部都告訴了大姨。
“你早就知道,我也就不怪你了。婚姻是大事,如果你覺得燕子的本質沒壞,一切都是為了生活所逼,我也不能你什麼。照我看,燕子的本質還是好的,所以,有這些曆史,也不能明什麼。但是,這畢竟是風聞,是不好的事,到處傳來傳去,對你們的影響不大,對別人的影響比較大,對不對?”
冬子馬上意識到,另一個嚴重的問題。“大姨,這事暫時不要讓爹爹家家知道吧?”作為德高望重的爹爹,如果自家的孫輩娶了這樣一個有曆史汙點的人進來,是不是會影響他們的聲譽?冬子突然覺得緊張起來。
“他們已經知道了,我先給你談,目的是先了解一下,你自己去找爹爹,清楚吧。”
冬子開車到爹爹家,心情異常沉重。以至於,開車掉頭時,差點撞上了馬路中間的鐵欄杆。
到了爹爹家,兩位老人都在。冬子隻得先開口:“爹爹家家,大姨找我問過了,估計你們也聽了燕子的一些事情,我想跟你們詳細彙報一下。”
冬子就從燕子的父親如何受傷,燕子為了醫療費,如何被廖苕貨利用開始,到自己與廖苕貨打架,再到打聽燕子的動向,到青山打工。最後,自己的打工經曆,以及尋找燕子的過程。燕子後來家庭中,出現的變故,及她到重慶時受到的遭遇,再到後來的結局,全部了一遍。
這個故事很長,但隻與燕子有關的部分,從頭到尾,他都沒敢看爹爹家家的眼神。
“冬子啊,我相信,你不會跟我假話。你抬起頭來,看著我,你的是真的?”
冬子望著家家爹爹,分別點了點頭。
“既然你認可,我們就認可,我們是怕你上當,不放心,才叫你大姨問你的。從這個事來看,燕子沒有錯,她隻不過被生活所逼,才走到那一步的。況且,她還保留了自己的底線,是個好姑娘。她的一切,都不是為了個人享受,是為了家人,她一個姑娘家的,家裏的擔子太重,她還想努力挑起來,受了多少委屈?不簡單呢。”
聽到爹爹的話,冬子有一種某名的感動。“但是,爹爹,家家,她這個名聲傳出來了,畢竟不是好事,你們是長輩,就不怕別人你們的閑話嗎?”
“哎,冬子喂,要你爹爹的閑話,多了去了,還有人罵他不孝呢,不照樣過來了?”家家這一,反倒把冬子搞得有些意外。以爹爹如此有道德潔癖的人來,還有人他的閑話?
原來,家家講了過去爹爹的事。他本是地主子女,但當時的風潮,是要跟父母劃清界限。他父親堅持反對兒子與自己來往。但是,爹爹作為孝的性及生的感情,總是忍不住,總是利用晚上,偷偷地跑回家看父母,然後,淩晨沒亮,又返回城裏。
這些事,外人不知道。當時,就有人他不孝。但是,他卻無法辯解,因為,如果他了自已經常深夜回去,那就是沒劃清界限。如果堅持要劃清界限,那就不能回去過。兩難之下,爹爹背負了好久的罵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