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殿下說,如今,他的父皇更怕他了,甚至因此大病了一場,已有月餘沒有上朝了。
“夕顏,不管你信不信,是“他”讓我來此處尋你的。”太子殿下的目光緊緊盯著我的眼眸。
我知曉,他說的話是真的。
隻是“他”怎麼知道,我和冥北霖在此處呢?
“你自己覺得,那個“他”是誰?非妖,非鬼祟?莫不是,你?”冥北霖欲言又止。
太子殿下搖頭:“天師說我的病,很快就能痊愈了,可是“他”出現的時間,卻明顯長了許多,有時,我混混沌沌,好似一直在沉睡,可卻“做”了許多,我自己都不知曉的事。”
殿下說到這裏,臉上的表情,變得十分凝重。
“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事?”我狐疑的看著他。
“我下令誅殺了安乾宮裏大半宮人,不過,這是我從前,想做,卻沒有狠下心做的事。”太子殿下表情肅穆:“那些人,不是祭靈司的眼線,便是父皇和永妃的人,終日盯著我。”
““他”做了你想做卻不敢做的事?”冥北霖聽著太子殿下的話,臉上那不羈的表情,才漸漸變得嚴肅。
“神君,殿下這是?”我望著冥北霖,看冥北霖的神情,他應該是瞧出了端倪才對。
“或許,那個“他”便是他自己,人有三魂七魄,尋常人都是共同存在的,而他的三魂七魄,正在相互壓製。”
“可?”我想著,殿下成為“另一個人”之後,那眼中帶著的都是戾氣,有些可怕。
“如此一來,隻能克製,無法鎮壓。”冥北霖說著,目光望向太子殿下:“你的意識,若是不堅,或許,真的會徹底被占據。”
“神君,可有什麼藥,可以幫助殿下的?”我聽著,隻覺得此事懸了,但又,不能放任不管。
“這個?”冥北霖搖了搖頭。
“對了,霓裳的妖精草堂裏,或許會有記載此類病症!”我立刻想到了霓裳的小冊子,抬起手就朝著自己的袖中摸去,結果卻什麼也沒有摸到。
“糟了,昨夜洗漱,我將冊子放到了房間的桌上!”我說完,著急的站起身來,因為,那冊子對我來說極為重要。
我還想著,今後要傳給玄淩。
“本神君去拿,你?”冥北霖見我站起身,立刻說道,不過說完之後,視線的餘光又望向了太子殿下。
“神君,還是我自己去吧。”我見冥北霖似乎不放心,我同殿下獨處,就準備親自回去一趟。
“算了,來回折騰,太累,你坐著歇一會兒,本神君去去就回。”冥北霖說罷,也不從正門走,直接從窗口一躍而下,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太子殿下望著我,臉上的表情,有些陰鬱。
哪怕此刻窗外明媚的陽光斜斜的投在他的側臉上,他的神情依舊是“陰雲密布”的。
“夕顏,祭靈司正在四處抓捕你們。”太子殿下望著我,一臉認真的說道。
“嗯,我知道。”我微微頷首點頭。
“那你,已經打算好,一直跟著他躲躲藏藏度日麼?”太子殿下眉宇微蹙,眼中滿是對我的擔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