鼠可芸望著我,思索了良久,便用力的點了點頭。
“我,我,我今夜,待貴哥回來,便問問他。”她說著,嘴角帶著一抹笑意。
“嗯。”我衝她點了點頭。
鼠可芸的小眼珠子又是一轉,有些不好意思的問我:“冥夫人,那,我能穿,這次新製的衣裳麼?”
“當然能,這裏我守著,你去好好梳妝打扮吧。”我見她這嬌羞的樣子,連連點頭。
她歡喜的出了屋,我便將房門關上,如今,入夜之後,風大的很。
關好這門,我走到了師父的床榻邊上。
“師父?”看著師父這張,已經泛著紅光的臉,我喃喃的喚了一聲。
隻不過,不出意料,師父並沒有回應我。
“師父,你從前不是總說,冬日裏人總是懶怠些的,故而,更要起身,勤加鍛煉。”我說完,坐在床榻一側:“師父,今年下過雪了,您還欠我好幾串糖葫蘆。”
我說著,便見師父的眼皮子微微一顫。
“師父?”我立刻握住了師父的手:“師父,你走時,隻讓我們等你一段時日,可這一晃眼,大半年都要過去了,您快醒一醒。”
隻是,此話出口,師父卻又沒有了反應。
我思索了一會兒,想著,師父必定也想知曉,師兄和師姐的消息吧?
“師父,師兄和師姐都好好的,你的身體若是恢複了,想見他們,到時候,就回一趟村子,便能見?”我的話還未說完,就明顯感覺到師父的手指頭,微微向著我的手背上彎曲,好似在試徒握住我的手。
“師父?師父你睜開眼,看看我?”我趕忙俯身,在他的耳畔說道。
師父的眼皮子劇烈顫抖著,正當我以為,師父即將睜開眸子時,師父的身體卻開始痙攣抽搐。
他這模樣,像極了從前村裏發羊角風的婦人。
我慌忙起身,去拿了藥丸,塞入師父的嘴裏。
藥丸入口,我看到師父的唇角內側,有一抹猩紅瞬間溢開。
這是藥丸碰到唾液之後,融於嘴裏,而藥丸又是以血為引,故而師父如今一嘴的血腥氣。
“罷了,罷了,師父你安心睡著吧。”我輕輕撫了撫師父的胸膛口。
可師父的嘴角卻是抽搐了一下,並且,十分吃力的張了張。
“師父,您想說什麼?”見到他張嘴,我立刻側過耳,想要聽清。
但,師父卻發不出聲音,隻是張了兩下嘴之後,便停下,此後,再也沒有動靜了。
我在他的床榻邊,一坐便是兩個時辰。
兩個時辰裏,鼠可芸已經回來了。
她將自己打扮的粉粉嫩嫩的,穿著一襲玫紅色的煙羅裙,臉上應是塗抹了脂粉,紅彤彤的。
“冥夫人,您覺得我這樣成麼?”她看著我,笑的可愛,還拉著裙衫,在我的麵前緩緩轉了一圈。
看著鼠可芸這模樣,我有些恍惚,就好似看到了媚兒一般。
腦海之中,閃過了許多有關媚兒的畫麵。
“冥夫人?”她望著我:“好看麼?”
“嗯,好看,不過。”我站起身,走向鼠可芸,伸出手,將她臉上那太過濃重的腮紅,撫去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