鼠湘湘卻搖頭,說是鼠貴去替冥北霖辦事兒了,這幾日,一時半會的回不來。
“一時半會兒,回不來?”我蹙著眉,揣測著,冥北霖應是想出了對付三麵妖王的法子了。
“冥夫人,您還是去照看神君吧,貴哥說了,此次神君,是為了他才受的傷。”鼠湘湘說完,垂下頭去:“冥夫人,我們這些小野妖,術法低微,又給神君添了麻煩。”
“湘湘,你莫要如此說,此事,說到底,還是小貴兒幫神君在先,照你這麼說,其實還是我們連累了小貴兒。”我覺得,此事,不能怪鼠貴。
“夫人,我並非這個意思!”鼠湘湘聽我這麼一解釋,頓時就慌了,趕忙擺手。
“我知曉你不是這個意思,今後,不必這般客氣好麼?”我望著她。
她們這越是客氣,我們就好似離的越是遠,無法成為一家人。
鼠湘湘望著我,最終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。
“那你坐,我師父如今未醒,你也無需時刻立在榻邊守著。”我先前數次經過師父的屋子,都瞧見,她們立在師父的床榻邊。
如此小心看顧,必定是身心俱疲的。
“冥夫人,我們這些小野妖,別的沒有,就是這力氣有的是,這些小事兒,不累人的。”鼠湘湘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,那局促的模樣也緩和了不少。
我望著她那略紅的眸子,又寬慰了一句:“湘湘,神君一定會將那妖王盡快除了,絕不會耽誤你們的終身大事。”
“什麼?”鼠湘湘一怔,那圓小的眸子,立即呆望著我。
“我都知曉了,小貴兒,要幫著神君除了妖王,才考慮婚事。”我說完,看著鼠湘湘。
鼠湘湘聽罷,頓時就是一哆嗦,身體還朝著身後退了半步,就好像是被嚇到了一般。
“湘湘,你怎麼了?”我想著,她莫不是因為擔心,冥北霖除不了妖王,所以反應才如此大吧?
“沒,沒,沒什麼,冥夫人,我,我,我身體不適,能不能讓我去歇一會兒?”她磕巴的說著,目光有些渙散。
“好,你去吧?”我見她的臉,幾乎是一瞬間就失了全部的血色,故而趕忙讓她去歇著。
“多謝冥夫人。”她說完,跌跌撞撞的就出了屋門。
我瞧著她,再想想鼠可芸,這倆姐妹的反應,似乎有極大的不同。
“咳咳咳,咳咳咳。”
正思索著,突然,床榻上傳來了師父的咳嗽聲,我心頭猛然一緊,趕忙轉過身,望向師父。
“師父?師父?”
床榻上的師父,翻著白眼,雙手勾著,好似鷹爪子一般,身體一個勁兒的痙攣,好似十分痛苦。
我連忙又給他喂了藥丸,這藥丸入嘴,不出半刻,所有的異症,就全部消失了。
看來,這藥性是十分霸道的,不過霸道的藥,便最傷根本。
師父體弱,長此以往,隻怕不是辦法。
“走,走?”
師父的嘴唇,微微張合著,好似在說著什麼。
“師父?你說什麼?”我趕忙俯身,側耳仔細的聽著。
“走,走!”
我仔細傾聽,良久之後,才終於是聽清楚了,師父好似是在叫我走?
“師父,要去何處?”我茫然的看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