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望著這些夭娃,卻陷入了茫然失措之中。
“哈哈哈,你怕了?”一個小夭娃歪著腦袋盯著我,揣測著,此刻我的心中在想些什麼。
“人都怕死,哈哈哈。”
這些小夭娃張嘴笑著,有些夭娃的嘴裏,還隻是長了門牙而已。
我沒有同它們爭這口舌之快,而是立馬快步朝著山口走去。
“真沒意思。”
他們這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,追在我的身後。
“你還沒說呢,死了之後,能不能,讓我們吃你的屍體?”
小夭娃們似乎對我很感興趣,追著我急不可待的問著。
“滾!”我抿著嘴唇,冷冷的說了一個字。
這些小夭娃終於是停住了腳步,因為,前方已經有光透了進來。
“你好好想想,與其,屍體爛在土裏,是不是吃了幹淨些?”
他們不死心的在我的身後喊著,我頭也不回走出了山道口。
隻是,這一路如何走回的霖府,自己都不知曉。
腦海之中,一直想著那些小夭娃說的話,心中有些慌亂。
那些小家夥,看起來不似在誆騙我?可我一個連手相都沒有的人,他們怎知曉我的命格?怎麼算出,我是短命鬼的?
“冥夫人?冥夫人?”
我沉思著,耳畔則傳來了鼠湘湘的叫聲,我這才回過神來,發現,自己已經立在了霖府的正門前了。
“冥夫人,你怎麼了?氣色好似不大好?”鼠湘湘盯著我,看出了我的異常。
我搖了搖頭,隻說了一聲無事,就回到了後院的屋中。
呆呆的坐了良久,又抬起自己的雙手,看了又看。
確實依舊沒有掌紋,那怨腐莫不是從我的麵相看出,我是短命相的?
如此想著,我又坐到了銅鏡前,對著銅鏡,仔細的照了起來。
從前,我不塗脂抹粉,麵色略差,可如今,我成婚之後,為了讓冥北霖賞心悅目些,已經學會了塗抹脂粉。
鏡子裏的我,看起來氣色極佳,雖說算不得傾國傾城,但是,也至少是清麗端莊,怎麼看,也不像是一個短命之人。
而且,若是那怨腐都能瞧出來,冥北霖又怎會算不到?而且,許久以前,霓裳也曾給我看過相,因為我沒有手相,故而霓裳也說算不準。
如此,一分析,那怨腐未必能算的準,畢竟,他再如何,修為也不可能越過冥北霖和霓裳。
“呼!”我微微歎了一口氣,懸著的心,也漸漸的放下了。
開始坐在屋裏等冥北霖回來,本以為,冥北霖很快便能回來,不過就是談幾句話而已。
可是誰知曉,直到天黑,也不見冥北霖的身影。
我開始不安,心中想著,該不會是那怨腐用了什麼毒計,害冥北霖?所以,冥北霖才遲遲不歸?
這麼想著,我便再也坐不住,出屋之後,還叫上了鼠貴,讓他駕馬車帶著我去後山的山道口。
我想去尋尋冥北霖,鼠貴一聽,冥北霖此時還未回,表情也變得凝重了些許。
麻溜的就同我一道,朝著霖府的正門走去。
可這剛一推開正門,我們便是赫然看到,一個欣長的身影,就坐在府門前的石階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