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遊見我一臉凝重,以為我這是因為救治師父無望,故而心情沉重,還安慰我,說是這南嶺沒準還有比曹大夫更好的神醫,到時候,必定能治好師父的病。
“小貴兒,你備車,我們去一趟曹大夫家。”我思索良久,覺得,這其中必定有什麼原由,故而讓鼠貴立即備車,去追曹大夫。
“夕顏,你還不死心啊?”浮遊立馬也跟了過來。
於是,我們便又都上了馬車,不過,我們這馬車還未駕出小道,我就又瞧見了曹大夫。
曹大夫這腿腳,並不利索,正跌跌撞撞的朝著小道外跑去。
一邊跑,一邊喘著粗氣,一張臉呈現青紫色。
我趕忙讓鼠貴停車,然後下馬車,扶住了曹大夫。
“我治不了他,真的治不了。”曹大夫看到我又是一驚,立馬開口對我說道。
“曹大夫,您還未仔細瞧過藥丸,您?”我的話還未說完,曹大夫便是一把將自己的手給抽了回去。
他往小道一側,連續退了數步,然後搖晃著腦袋,對我喊道:“我都說了!我治不了他!我沒那個本事!你們別再糾纏與我,滾!都給我滾!”
“夕顏,這老頭瘋了,本事不大,脾氣不小,咱別搭理他。”浮遊見曹大夫對著我咆哮,頓時氣也不打一處來。
“曹大夫,你有什麼苦衷麼?還是說,曾經,你同我師父有什麼過節?”我想著,他見死不救,必定是同師父有恩怨。
曹大夫沒有解釋,抬腳便又朝著小道出口走去。
先是快走,然後便成了疾步奔跑。
我緊追不舍,下一刻,卻見曹大夫突然身體向前一傾,倒在了地上。
“曹大夫?”我驚叫一聲,趕忙過去。
隻見,曹大夫麵色發青,雙眸緊閉,我替他把脈,發現其脈象極亂。
“他怎麼了?”浮遊和鼠貴茫然的,望著倒地的曹大夫。
我替他簡單檢查了一番,說道:“長期酗酒,身體虧空,今日,又一再受了“驚”,精神亢奮,所以才昏厥了。”
說罷,我示意鼠貴和浮遊,將曹大夫扶到了車上。
我沒有讓鼠貴駕車把曹大夫送回我們的府上,而是,送曹大夫回了他自己的家。
他這般抗拒替我救治師父,想必也有他的原由,如今既不想說,我也不能逼著他,否則隻怕是會逼出個好歹來。
到了曹大夫的家中,我讓鼠貴去買了一些滋補身體的藥材,燉了藥膳,給曹大夫補補身子。
“夕顏?這叫什麼事兒啊?怎麼成了我們照顧他了?”浮遊一邊燒著火,一邊不滿的說著。
“他也是被我逼的,才昏厥了過去。”我說罷,將熬好的藥膳湯盛了出來,晾涼了之後,端到了曹大夫的屋中。
曹大夫此刻已經醒來,但氣色,依舊難看。
見我端了藥膳湯進來,便隻是冷冷的說了一句:“別做這些無畏的事了,我救不了他。”
“曹大夫,今後您不能再喝酒了,身體虧空的太過厲害,你還是喝些藥膳湯,養養身。”我說完,將藥膳湯,送到了他的麵前。
曹大夫抬起他那布滿了血絲的眼眸,隻對我說了一句:“你做這些,也是無用,我隻當是白白得了個丫鬟伺候。”
“簡直氣人!”浮遊立在房門口,氣的臉都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