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垂下眼眸,想著自己這幾日,明明什麼活兒都沒幹,可卻覺得又倦又累,而且,今日一再覺得惡心想吐,莫不是?我有孕了?
想到這,我立刻用茶水漱口,然後,便示意鼠貴和鼠湘湘先出去,我想給自己把個脈。
若是真的有孕,便是大喜,若不是,也免得大家空歡喜。
“冥夫人,您?”鼠貴見我這般反常,自是不敢輕易離去。
“你們出去,我出了些汗,想換身衣裳。”我隨口尋了個理由。
“那讓湘湘伺候冥夫人您更衣?”鼠貴立刻說道。
“不必了,你們先出去。”我的態度,也變得強硬了些許。
鼠貴見我放下了臉,於是,趕忙先同鼠湘湘一起退到了屋外,並將屋門給關上。
我立刻給自己把脈,脈象卻並非喜脈,這讓我的心,瞬間就沉到了穀底。
不過,仔細算算,上一次與冥北霖同房,應該是在八九日前,若是那時候有的,脈象還未浮現,也有可能。
想想自己這幾日的症狀,思索再三,還是決定,讓曹大夫替我瞧一瞧。
他畢竟是神醫,什麼脈象診不出?
如此想著,我站起身,將房門給打開了。
鼠貴和鼠湘湘還立在房門外,見我出來了,也沒有換衣裳,便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我。
“勞煩你們把那些吃食先撤了吧,我去瞧瞧我爹。”說完,我就朝著爹和曹大夫所在的屋子走去。
待我叩響房門,屋內就傳來了一陣咳嗽聲,這聲音,應該是爹發出來的。
“咳咳咳!咳咳咳!”
他似乎有些喘不上氣,我聽著這聲響,頓時心慌不已。
“曹大夫?曹大夫?”
連叫了數聲,曹大夫才將這房門給打開。
見立在門外的是我,這一次也不攔著了,直接側身讓我進屋。
屋內,已經點起了油燈,我看到爹坐在床榻上,身體好似十分無力的靠在床框邊,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。
“爹?”我開口喚他一聲,他那渾濁的眼眸,朝著我的方向瞟了一眼,但是,那脖子好似都動彈不得了。
我快步走到爹的床邊上,他則是看到我,便揚起嘴角,努力的給我擠出了一個極為蒼白的笑容。
“曹大夫,我爹這是怎麼了?為何氣色如此差?他的情況,是不是在惡化?”我激動的側過頭,問曹大夫。
“你爹之前喝了黑狗血,鎮陰,所以才會如此,過幾日,就能好轉些許,你也不必太過擔心。”曹大夫對我解釋著。
我聽了緩緩坐下,就爹如今的麵色,實在難以讓我安心。
拉過爹的手,我替他把脈,我發現,他除了脈象有些虛之外,並無大礙?
“楚丫頭,你爹的身體,無礙的,至少,至少那鯤隱?”曹大夫說到這,又頓了頓:“總之,隻要那東西在,他就不會有事。”
我點頭,爹也動了動手指,將我的手輕輕拉住。
“怎麼,好似瘦了?氣色也不好?”爹望著我,那微微有些發紫的嘴唇,顫了一會兒,問出了這句話。
“我沒事。”我想著,自己還要讓曹大夫替我把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