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頓時瞪大了眼眸,警惕的垂目看向蕭策。
蕭策閉著眼,好似真的要入眠。
“放開我。”我的手,搭在了他的手背上。
“楚夕顏,別不識好歹,此處,可比那囚車,強上千百倍。”蕭策說著,那舌頭居然在我脖頸上的傷口處,舌忝了舌忝。
我在他眼裏,就是一口“肉”。
“楚夕顏,本祭司好似知曉了,他們為何那般看重你。”蕭策在我的耳畔低語道。
而我則是避開他的目光,知曉自己既無法掙脫,我便索性閉了眼。
我不想成為這個男人的“玩物”,更加不想讓他覺得我“有趣”。
見我閉上眼眸,蕭策冷冷一哼。
不過,他並未再說什麼。
整個禪房裏,死一般的寂靜。
我能隱約聽到,蕭策那均勻的呼吸聲,不過,在他的身邊,我想沒有誰,是真能安眠的。
雖然在此處能伸直了腿,可我卻不想在這床榻上多待一刻。
我垂目,仔細的觀察著蕭策。
他的臉微側著,那高挺的鼻梁貼在我的脖頸上。
我靜默的盯著他,約莫半個時辰,他好似是睡著了,至少除了這呼吸聲之外,便沒有其他動靜。
於是,我將一隻手,悄悄的伸到了床榻外側,蕭策的佩劍,就在那安放著。
當我夠到他的長劍時,蕭策那冰涼的唇微微張合。
“別幹蠢事!”
雖聽到這句話,不過,我依舊握住了劍柄。
“不知,那個老頭兒,能不能再承受十鞭。”蕭策說完,半眯著眼眸,看向我。
我的手頓時一顫,鬆開了那劍柄。
“你驚著本祭司入眠了。”蕭策那陰冷的眼眸,盯著我。
我則是側過臉去,並不看他。
說實話,這張眉宇之間透著狠厲的麵容,讓我心生畏懼。
他在我的心裏,與惡鬼無異。
“額?”
我這一側過頭,他的唇便直接貼上了我的脖頸,緊接著,我的脖頸處,便開始發疼。
“咕咚,咕咚!”
蕭策的吞咽聲,不斷傳入我的耳中。
我抬起手,一把將他推開。
他好似在逗我一般,被我推開之後,抬起手,一撫自己嘴角的血跡,笑的無比妖冶。
“記住這種疼的感覺,本祭司,和別人不同,你若再敢生出什麼別的心思,本祭司便真的不客氣了。”他邪笑著盯著我。
我的手,捂住自己的脖頸,脖頸處一片溫熱,將手放下,發現自己的手上,居然都是血。
蕭策再度湊上前來,一隻手拖住我的後腦勺,一隻手按著我的兩隻手腕,歪著腦袋,在舌忝舐著我脖頸的傷口。
“放我去囚車休息吧,如此,你我都可安眠。”我的嘴唇顫了顫,對他說道。
他卻沒有理會我,而是扯下了他的衣袍一角,纏繞在我的脖頸之上。
緊接著,便躺下,不再搭理我。
我看著蕭策,身體拚命的往外挪去,同他拉開最大的距離。
這半步不到的距離,對於我而言,便是生與死的距離。
一整夜,我都盯著蕭策,總覺得他並未入眠,他這種人,隻是淺眠吧?每一次我稍有動靜,他那眼皮子,就微微發顫,讓我不敢動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