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冥北霖的傲氣,自是不允自己對一個凡人女子的血產生覬覦。
他不屑的側過頭去,魚尾兒一擺動,便不再搭理夏蒲草。
“你累了?那便歇著。”夏蒲草見冥北霖不應聲,想著他必定是累了,於是,牽著浮遊,坐在了後廚的門檻前。
她苦思冥想,不過,也想不出,這魚精喜歡吃什麼。
“蛆!”浮遊仰著稚氣白嫩的小臉兒,對著夏蒲草說著。
不等夏蒲草回應,冥北霖便是暴怒道:“你這小蛇妖,本神君生吞了你!”
“嗚嗚嗚!阿姊,他壞。”
浮遊一驚,直接撲在夏蒲草的懷中。
其實,浮遊沒有胡說,蛆蟲也是魚餌的一種。
“他隻是受了傷,心情不好,昨夜,是他救了我們,否則?”夏蒲草說到這頓了頓,心中想著那群人,離開的時候,見過浮遊的真身,浮遊是妖的事兒,不會傳出去了吧?
如此想著,夏蒲草當即不安了起來。
“阿姊?”浮遊好似看出了夏蒲草的不安。
夏蒲草撫摸著浮遊的腦袋,她站起身立刻走向了廂房,昨夜那些人跑的匆忙,沒有將她的首飾順出去。
如今,這些人知曉了浮遊的身份,夏蒲草想著此處不宜久留,必須快些帶著浮遊還有這小紅魚,離開夏宅。
否則,那些人若今夜再來,小紅魚已經受了傷,沒人能再護著她們姐弟。
如此思慮再三,夏蒲草便簡單的收拾了包袱,帶了些許幹糧,端著冥北霖就上了路。
大叔他們所在的村子,她自是不能去的,不知,這鄰邊還有沒有什麼村莊。
“生人氣。”浮遊倒是立刻察覺到了生人氣,抬起手,就指向了南邊的方向。
這意思,便是那位置,有人煙。
夏蒲草聽了,將信將疑,不過如今也沒得選了,她可不能回白城,故而就去碰碰運氣。
沒想到,走了一個時辰之後,真的遙遙就瞧見了一個破敗的村子,這村子,比夏蒲草之前看到的漁村還要破敗。
此處靠海,這些人也是漁民,屋舍都是石頭壘成的。
夏蒲草有了上次的經驗,輕易不敢“露富”,隻從首飾裏尋了一枚戒指。
這戒指雖是金的,但是極小,很精致。
她拿著戒指,敲響了一戶人家。
這戶人家,住的是一個小嫂子,和一個七八歲的男童。
夏蒲草一說,想租借個屋子,並把戒指給了那小嫂子,小嫂子卻是說什麼也不收。
隻道家中破敗,隻有一間屋,母子住著,已騰不出地來了。
若是夏蒲草不嫌棄,海岸邊上,倒是有一座慌廢的石屋子,那家人搬走多年,夏蒲草去暫住應該無事的。
不費銀錢,那自是再好不過了,小嫂子領著夏蒲草和浮遊,到了岸邊,這屋子,比小嫂子家還要小一些,前頭是個巴掌大的院子,說是院子,其實就是壘了個灶台,算是個廚房,後麵就是一間屋子。
屋子裏,就隻有一張落滿了灰的床榻,其餘的,什麼都沒有。
夏蒲草來時,自是沒有帶上被褥的,如今犯了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