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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青陽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寵獸,連名字也覺得非常陌生,無論在學院的正統資料裏,還是傳奇誌怪的小說中,都沒有記載。
不懂就問,他眼睛緊盯著那玄鳥上下翻騰、倏忽隱現的身影,探身問向湊到窗邊的李北海:“大師兄能詳細說說嗎?”
李北海眯眼望著外麵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嗬嗬,你不知道這些東西很正常,因為有關他們的記載多半屬於各大家族的隱秘,或者等你畢業之後才有資格查詢的秘密資料。”
“不過它既然已經現身,就沒必要保密了。”
三言兩語,他用最簡潔的話語大概介紹了一番有關玄鳥的資料。
這不是一種簡單的寵獸,而是某個族群勢力的“圖騰”和主戰單位。
該勢力自稱是遠古神靈“商鳥”的族裔,並在典籍中描繪“天命玄鳥,降而生商”的說法,以崇拜、祭奠“商鳥”這位古神為精神主宰。後裔子民自以為高貴古老,與當前的人類統治政府機構屢屢發生紛爭。
他們自稱是在野逸民,其實就是一群不服管束的叛亂分子。
張青陽馬上明白了,這其實是一幫和“鼠神會”沒啥區別的玩意兒啊。
他的觀感頓時發生變化。
無他,作為一名享受國家穩定、安寧體製保護的老百姓,他即便是在貧民窟那種地方長大,也知道秩序穩定的重要性。一切試圖破壞當下和平、打亂人們生活的人,都是害蟲。
更別提,眼前這玄鳥表現出的惡意,若是被其偷襲得逞,隻怕這群南陵書院的新一代精英俊才都得隕落,損失之大難以估量。
張青陽雙眸閃動著精光,沉聲道:“不管他們以前有多厲害,既然站在我們的對立麵上,又主動來攻擊我們,那就必須徹底剿滅。”
鼠神會給他留下的慘痛教訓太深刻,再見到此類的家夥,絕對不會手軟。
李北海輕輕搖頭;“有誌氣,但想做到卻沒那麼容易。這幫家夥跟老鼠似的藏頭露尾一千年,都沒被曆代官方力量剿滅,可見其藏匿本事一流。此外,他們崇拜的古神也不是假的,手裏多半都有些傳承的神器,除非能組織起來大批精英強者發動圍剿,否則很難一舉消滅。”
張青陽深以為然,鼠神會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,那位聖女能隨時召喚古神力量,施展鼠神掌這等驚天動地的大招,三五個機甲戰士或寵獸戰士,很難成事。
“商鳥勢力很長時間沒動靜了,今天突然跳出來,莫非又在暗中綢繆什麼大陰謀?”
李北海喃喃自語,心中極快的分析種種可能。
他作為即將畢業的前大師兄,入仕之後擔當的職責不會很低,隻要發展平順,實力繼續提高,甚至用不了十年,就能坐到南陵城同知那種位置上。這就是有家族背景和自身天賦雙重支持的好處,普通人羨慕也沒用。
這時候,外麵的玄鳥已經圍繞著運輸機甲移形換位十幾次,但始終無法突破近距離防禦的火力。並且,另一側的護航機甲始終不參與追擊,隻在玄鳥靠近時才發出一波攻擊。
眼瞅著師老無功,那玄鳥終於失去了纏鬥的耐性,倏地從前麵瞬移到後方,修長的頭頸瞄準機甲背部運輸艙,一道漆黑光束激射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