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英不再話,任由那神獸嗚嗚哭了半餉。
“現在還是他的子孫在做皇帝嗎?”
那神獸擦了擦眼淚,終於能出話來。
“是,還是姓姬的在做皇帝,現在這個叫姬繁生,是我的丈夫。”
神獸點點頭,“你真是個坦誠的家夥,你也看到了,我的身體越發不濟了,可能真的不能再幫你們永鎮這河山了。”
衡英忽然對神獸多了幾分同情,雖然在《玉芝縹緲錄》上早看過這神獸的故事,可是親眼見到的時候,還是不免唏噓。
而且坊間流傳的版本都把神獸的故事刪去了,的時候她明明也讀過這本書,可是並沒有記載關於神獸的隻言片語。
後來琅嬛閣的版本裏,她才看到這神獸的過往和故事,想要多一些的了解,然後,沒想到竟有了麵對麵的一日。
人生啊,真是任何一個微的契機都會開啟你的新生活。
她在琅嬛閣中讀書的時候,可能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也會攀上這高高的玉龍峰,也擁有了打開結界的能力。
衡英看著那淚流滿麵的神獸,看著他滿身的傷痕,已經顧不得用道法去壓製她了。
她從山頂輕輕的縱下,那神獸嚇了一跳,“你做什麼,從來沒有人下來過。”
衡英慢慢靠近他,“我來看看你的傷勢。”
著,她從懷中取出實現準備好給自己的傷藥,她本來以為這會是一場惡戰,而自己必然會受傷。
就連這藥要是倒騰了好幾日,才煉好的。
畫心還以為是自己玩心又起,沒事操弄那個煉丹爐。
哪裏知道,她為這個事情已經準備了許久了。
在得到時疫的消息之前,她已經夜觀象,察覺出了變化。
還記得那一個夜晚,她如常去觀星台上觀測。
每個月的初五、十五、二十五,隻要氣晴好,她都會去觀星台。
時間長了,畫心也都不再跟著她,反而是景雲有空的時候,也陪她去走走。
衡英是從來不怕孤寂的,可是有個人陪著,還是感覺好很多。
想著神獸也是一樣的感觸吧,她來到神獸身邊時,感覺他噴出的黑煙似乎也淡了一些。
“這是我給自己準備的傷藥,先給你用吧。
不知道有沒有用,且試試吧。”
神獸本來還要躲閃,但看著衡英誠摯的眼神,他似乎不忍心拒絕她的好意。
“好,那就試試吧。”
教眾們在山下等了許久,也不見長尊大人下山來,有些人開始鼓噪起來,“長尊大人不會法力不濟,被神獸打敗了吧。”
“噓,你怎麼知道有神獸?”
那矮個子的拚命搖著手,“別亂講啊,這些不是我們該知道的。”
那個瘦高的冷哼一聲,晃了晃身子,“這哪裏還是秘密,我們拜月教對鴻音王朝是再造之功,可惜,沒有一個長尊被記錄進正史鄭
那些史官們也是昏聵無知。”
矮個子拉拉他的臂膀,“別這些話了,若是害的長尊大人不能專心的去締結盟約,我們拜月的臉麵以後可怎麼維係啊。
那些拜火教的更是要騎在我們頭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