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兩個先商議好了再來吧,朕一直在這裏等著你們。
隻是再耽擱下去,你們白芷國的國主若是被殺了,宗廟也都毀了,可就別怪是我們鴻音王朝喜做壁上觀了。”
著,宣德帝揮了揮手,讓吵鬧的兩個人退下去。
那三王子還欲掙紮著些什麼,可是卻被度悠狠狠捂住嘴巴,就那樣拖了下去。
宣德帝揉了揉額角,這兩個饒吵鬧,真的是讓人乏力。
前兩日朝堂上也是一派爭吵之聲,對這種議政製度,他當真是已經快忍耐的極限了。
每次都上來就提祖宗家法,什麼講究群臣議政,不能獨斷專校
朕就是想獨斷專行怎麼了,他好幾次都想就這麼懟回去。
可是看著他們認認真真的想為國分憂,一本正經的在那裏分析別饒事情,宣德帝真是一邊來氣,一邊佩服。
這些人就是閑的,若是討論相關政務,那出列提個方略也就罷了。
往往是討論民政,兵部的人非要摻和;討論軍政,禮部的人又要來囉嗦兩句。
當真是不勝其煩,但是這就是鴻音王朝實施了兩百多年的祖宗家法,這套製度可以保證,不管是誰做這個帝王,朝廷的事都會有一個法度,不會偏移到其他的軌道去。
雖然這樣下來,辦事的效率很低,他們也不在乎。
反正與民休息才是最好的統禦之方,少些事情去擾民,就是最好的皇帝了。
很多事就這樣在討論中不了了之,不知到底是誰得了益,誰又吃了虧。
一路無語,回到驛館之後,三王子忍不住向度悠發起脾氣來。
“度悠,你今這是怎麼了,我還是不是白芷國的王子?
你這是改信了火神不,還要叛國不成?”
度悠一時發怒起來,“不要以為你是王子就高我一等,我是國主正式認命的外交使節。
你是什麼?不過是仗著有國主的血在你身體裏流淌,你懂得什麼國家大事。
竟然為了借兵,就把我們保守了幾百年的燈塔秘密拱手相讓,你知道燈塔若是有失,會有什麼結果嗎?”
三王子從未見過度悠這個樣子,從他在白芷國的時候,就認定度悠是一個極為和善的人,從未有人見過他發脾氣。
而且他的口碑極佳,多年為官也沒有一點於官聲有礙的事情,五年前鴻音王朝巨變,白芷國精挑細選了度悠來到昊京。
也就是看中他老成持重,能在紛亂的昊京,幫白芷國找到最大的安穩。
結果,誰也沒料到,他在昊京的確是沒有惹出任何外交糾紛,母國卻發生了意外。
三王子在國內本來就不是被國主屬意的王子,度悠對他本來也就是看在國主的麵子上,給予禮遇。
但到了這關鍵時候,度悠不得不發作了。
三王子看他那副怒意,一時間不知該跟他拚一拚火氣的好,還是應該讓自己先平靜下來。
他想了想還是忍住了,“我是不知道國家大事,但跨越千裏,不眠不休趕到昊京來求援的人是我,可不是使節大人你。
你還一直在這裏被蒙在鼓裏,以為山高水長,故國安康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