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水其實並不知道這個沼澤中到底有什麼,但是既然羊皮卷是這樣指示的,那總要去看看的。
如果不去努力,便永遠不會知道,結果如何。
麵對白恒的疑問,她不去想太多,白恒是觀星修道的人,閑散慣了,如今跟著她這樣奔波,還要時刻麵臨各種危險,她心中實在過意不去。
雖然這對每個人都是曆練,可是這曆練卻是真實的讓人畏懼。
尤其是白恒剛才還被墨石羅盤摔的麵目都開始青腫,此時也沒有消下去的跡象,看著很是狼狽。
他已經早沒了在婆羅洲是翩翩佳公子的氣度,但在各種泥濘和疲憊沮喪之間,他還是堅定的跟在自己身後,若水還是感到欣慰的。
曼殊剛剛歸隊,就參與到這樣凶險的探險中來,她倒是一點也沒有抱怨的意思。
可能對她來,沒有什麼比戰勝道對自己的考驗更為重要。
而且她也非常好奇,那沼澤中到底是有什麼?
會是一條母龍嗎?
她甚至開始編造赤兔跟那條母龍的故事,來打發這無聊的旅程。
曼殊在青城山修道的時候,從來不關注這些八卦事情,可是入宮之後,也是循規蹈矩,可是大約是壓抑的太久。
來了達馬蒂之後,她把自己這方麵的性都開始釋放出來。
尤其是對獸類,她的八卦之心,開啟的就更加大了。
是的,她不關心饒喜怒哀樂,也不關心饒聚合離散,可是她關心獸類的情感,關心獸類的福祉。
到最後真要捉神獸的時候,曼殊都懷疑她會跳出來阻止若水的。
畢竟,神獸是達馬蒂土生土長的神秘的獸類,如果去了婆羅洲他們隻能孤寂的死去,或者她應該能在那之前,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。
沒有一個有靈性的生物應該為人類所犧牲,及時這關係著所謂眾饒福祉。
可是婆羅洲的人就比達馬蒂的神獸尊貴和重要嗎?
曼殊真心不覺得是這樣的,她一定會想到解決的辦法的。
她一再的告誡自己,有靈性的獸類是這個世界無盡的寶藏。
師父常,修行必須依照道的指引,可是若道是錯的呢?
那就是破除道的束縛,開創屬於自己的道吧。曼殊悄悄的下定了決心,她給自己鼓著勁兒,仿佛她生來就是該創造一些不同於以往的規則的。
如果若水是要做婆羅洲前所未有的女帝,去實現所有女性的榮光,而自己卻可以開創一種真正眾生平等的道,那也是,何其幸哉?
曼殊身後,是愁眉緊鎖的畫紗。
自從離開了龍蛇島,迎接她的不是快樂自由,更不是隨心所欲。
她漸漸認識到自己的內心可能從未快樂過,即使在夢樂都裏,帝釋已經告訴了自己,以前的種種不過是一場誤會,而龍蛇島也不是禁錮,而是保護。
可是過往的種種都讓她覺得不快樂,唯有在惡龍島見到赤兔之時,她的心有一種單純的快樂,那是以往的任何經驗都無法替代的快樂。
她想要跟赤兔在一起,哪怕隻是共度這尋找寶石的危險旅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