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玉姒能否真正信任自己,能否以退為進,以保得平安?
玉姒愣了愣,“出宮?”
她從未想過這一生還有機會走出宮去?
而且皇帝陛下在宮裏,她自己帶著孩子出去算怎麼回事?曆代的廢妃也是居於冷宮,沒有出宮去的道理。
可是表姐此時為何要讓自己出宮去?
難道形勢已經緊迫到如茨程度,難道不出宮去,皇子的性命就保不住了嗎?
不知為何,她的心跳就開始加快起來。
從未有過的危機感,在心內開始膨脹。
她以前隻覺得被冷落已經是最難堪的境遇了,沒想到,還有奪子這一節在等著自己。
“表姐,必須得出宮去嗎?”
衡英表情嚴肅,臉上看不出一絲的笑意,她的嘴角也是繃的硬硬的,“是的,成敗在此一舉。
玉姒,你得信任我,隻有出宮才能保證你們的安全。
摩蘭教一向喜歡生祭,還有血祭的肮髒法術。
我這是怕萬一,若是陛下被她迷了心智,那什麼事情都做得出的。”
玉姒驚訝的長大了嘴巴,“什麼,血祭?
我聽過也這種邪術,難道陛下也會用?
我就他怎麼忽然就要在冬至節開始生祭了,原來都是受了那個妖女的蠱惑。”
衡英見她已經明白過來,也不再多什麼,隻是重重歎了口氣。
“玉姒啊,如今這個局麵,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,你可不能再貪圖別的什麼了。
我的能力也有限,現在並沒有必勝的把握,若是敗了,我是沒有什麼可任由她拿捏的地方。
可是你,有皇子,還有位份,都是你極力想要保護的東西。
甚至,你還奢望著皇帝陛下的恩愛,這些東西,都是她可以用來拿捏你的手段。”
玉姒越聽越怕,她不知道摩蘭教是什麼東西,更不知她們的肮髒法術到底是如何可怕法,但她深深知道表姐的這些,的確都是自己在意的東西。
一旦失去了,她一定是萬念俱灰。
“表姐,救救我。”
衡英仿佛下定決心似的,“我本來不想管這些閑事,陛下借用三聖教或者雜糅了摩蘭教,都無所謂,但是她若是欺負到我們姐妹頭上,那就必須亮劍了。”
“亮劍?”玉姒雖然不解,也知道一旦表姐下定了決心,那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。
“是,唯有跟她們比試一下了。”
衡英在空中比劃了一下,仿佛真有一把有形的劍在手上一樣。
玉姒忽然間就仿佛又看到了那個在山中用一根發簪就斬蛇的少女,那時候的表姐就是這幅神色。
是的,很多年過去了,那一幕卻依然深深印在玉姒的心頭。
這種遇事不慌亂,卻越發沉著的狀態,她永遠都不會有的。
那不僅僅是勇氣,更是將一切都可以踩碎在腳下的豪氣,是可以睥睨一切困難的能力。
是的,她一直都是都是元氣滿滿的少女,不管她經曆了多少磨難,她的心中永遠都有這麼光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