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德帝出去之後,衡英心累的向後一靠。
都什麼時候了,這男人就知道吃醋那點事。也不知前麵的路還有很多艱難在等著他們呢。
到底如果那個什麼阿嵐也能成為他的助力,她倒是能省心不少呢,就怕是她還是有她的算盤。
或者,她的道跟衡英的道並不是一回事。
宣德帝不聲不響走進偏殿的時候,那幾個老嬤嬤都嚇壞了。
他們原本也不是那勤謹的人,一開始德妃娘娘事必躬親,不管是吃喝拉撒都自己照管這孩子,他們幾個也就躲了希
後來德妃娘娘漸漸撒開一些手,但也是乳母出力多些,幾個月大的孩子,還不曉得玩。
自從來了碧霄宮,這幾個老嬤嬤還背後短論長,被雲妃娘娘一人教訓了二十板子之後,這幾日才約略有個樣子了。
但驟然見到皇帝來了,她們還是不由得嚇破哩。以為哪裏伺候的不周,終於惹來了禍事。
還是那個宋嬤嬤機靈,先帶著眾人給皇帝行禮,又喚了乳母將皇子抱出來。
一陣亂嚷嚷之後,乳母就抱了尚在午睡的嬰孩走出來。
那孩子生的眉清目秀,就是看著臉蠟黃,沒什麼精神。
宣德帝湊到跟前一看,結果那孩子哇的一聲,咧開嘴竟在睡夢中就哭了起來。
那乳母一下子慌了,連忙把孩子抱到了一邊去又是拍又是哄,最後不得已隻好給他奶吃,這才算哄平靜了。
宣德帝看著這忙亂的景象,就覺得心裏有點煩,還真是如阿嵐所,這孩子跟自己還真是八字不合。
這才多大,剛一見麵,就哭給自己看,一點也不知道要安靜祥和。
他揮揮手,“罷了,你們多盡心吧。伺候的太醫呢,讓他進來。”
宋嬤嬤答應了,去傳太醫。
這幾日皇子一直身上不好,便由太醫們輪流值守,日夜都有人看護。
宣德帝看著那個進來的太醫頗為老成,一看就是有很多年行醫經驗的樣子,倒是覺得衡英辦事還是妥帖。
“來,,皇子的症候究竟是怎麼回事?”
那太醫年紀雖長,卻很少麵聖,此刻見了,倒有些拘謹,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話,磕磕絆絆了半響,這才出一句明白話來。
“陛下,皇子這是驚了風,又受了驚嚇,這兩日風寒入肺就有點咳喘。
隻要不再繼續發熱了,應該就不妨事了。”
“不妨事了,那朕就放心了。”
那太醫又覺得沒清楚,立即補充道:“陛下,臣也沒皇子的症候不妨事,隻是,如果不在繼續發熱,那就應該不妨事了。”
“那重光他到底還發熱嗎?”
重光是宣德帝親自給皇子起的名字,他自然叫得,可是其他人聽起來就覺得有些刺耳。
而且也不能直接用著名字去回複,隻覺得皇帝此時就像一個尋常的父親,在關切自己的兒子。
那太醫愣了愣,想了想才知道重光的就是皇子,“皇子昨晚已經沒有再發熱了,就看今還沒有反複。
所以,所以,臣現在也不敢是不是真的不妨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