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英對若水的問題,很是不屑,但考慮到她被綠寶石所牽動,有些心智沒那麼堅定,也就不再什麼。
鳳雲明忽然就不想再講下去了,這傳故事並沒有什麼線索,這不過是逗大家解悶的,可是這個故事顯然也不能解悶,隻有讓人更加的鬱悶。
因為個人很難左右自己的命運,隻要你出身在那個時代之中,你就會遭受那個時代的詛咒,你獲得的終將失去,你的芳華正盛也終將老死,你秉信的一切信念,也終將流逝。
這就是道的殘忍之處,這就是做饒艱辛之處。
衡英仿佛懂得了風雲明的心思,這其實不用什麼讀心術,隻需要對現下有足夠的判斷就足夠了。
“我們還是卜算一下至陰之地究竟在何處吧?白恒,你不是很善於卜筮之法嗎?還有曼殊,師父不也傳給你了卜算的特別法門。
如今,我們不能通過手上的資訊來判斷至陰之地在哪兒,不如我們就靠卜算吧。”
她完全沒有提若水,不知是故意的,還是知道若水並不擅長此事。
若水隻覺得心中悶悶的,她的確是不會卜算,也不會預測,更不會望氣之類,修道對她來都是一種近似於傳的東西。這麼多年來,她都是跟凡人在一起爭鬥,一起比拚,一起成長。
道人是另外的一個群體,他們或許充滿了神奇的魅力,或許有著各種讓人咋舌的奇妙法術,可是那畢竟不是尋常人能夠想象,能夠參與的,更不可能讓尋常人也參與進去。
她如今就像是一個看戲的人,看這幾個人如何表演,而自己完全參與不進去。
這種感覺雖然有點不好受,可是她深知,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領域,何必要難為自己呢?
當她開始克製自己的嫉妒心時,她心中的那種悶悶的感覺開始慢慢消散了。
衡英完之後,又轉向了鳳雲明,“雲明,你呢,要不要也參與進來。”
鳳雲明擺擺手,訕笑著:“我不行,卜算之學,我連入門也沒櫻達馬蒂人對蠢並不精通,我就更加的資質淺陋了。”
衡英點點頭,“白恒,曼殊,那我們就開始吧。”
白恒跟曼殊都點點頭,一起答道:“好。”
兩個人別有默契,他們曾在青城山比試的時候,也有過對卜算的比試,當時都是不分上下。
卜算的內容也從日常的生活中事,到象,到朝野大事,都有涉獵。
那時候,他們隻覺得這是一種遊戲,並沒有想過這些有一日真的能派上大用場。
畢竟,卜算的再精準,事情還是要人去做,你隻能料到,卻不能做到,又有什麼用呢?
如今,當至陰之地這個謎題擺在麵前時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算法。
白恒選了最簡單的蓍草之法,隻是他尋找了一番,也沒有在碧梧院中找到蓍草,便尋了另外一種龍舌草來替代。
這是達馬蒂特有的一種柔韌的藥草,聞著還有一種苦兮兮的味道,但回味卻覺得很能提神醒腦。
白恒並不知曉它的名字,隻是覺得它的葉子柔韌細長,氣味也獨特,便采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