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雲明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,他開始認真的打量對麵的這位齊樂齋先生,他就是所謂的掌握了悅人之道,還能在寺廟中給人開課的先生嗎?
那這個人豈不是輕易就能得了若水的歡心,那對其他人太不公平了。
鳳雲明的眼神泄露了他的心思,他那種審犯人一般的目光讓齊樂齋先生一冷,“怎麼,我身上有什麼不妥嗎?”
齊樂齋先生站起來,將身上的衣裳拉平整,又將頭上束發的簪子重新插好,又拿出隨身的鏡子,照了照這才滿意道:“我們卿金國的男子從就知道儀容是一個饒門麵,不管去到哪裏,都得讓自己容光煥發,如果剛才有所失禮,還請您原諒。”
那態度不卑不亢,又聽著婉轉悅耳,果然是一個擅長悅人之道的先生。
鳳雲明見他在輕輕的整理儀容之後,越發的沉靜了。
可能是因為被白恒表明了身份,齊樂齋先生也約略知道了對麵的男子大概也存了跟自己同樣的心思,不免也做起了姿態,以免對方看輕了自己。
而且若水對他的信賴跟寵愛,那是不言自明的,但他相信隻要用心,一切都可以期待。
這一份從容和淡定,越發讓鳳雲明難過起來,這位齊樂齋先生容色俏麗,一頭漆黑的長發,豐潤無比,昭示著這個人有著健康的體魄。而且,他的心態又是如茨堅定,這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,更不是能用三言兩語就打發掉的人。
鳳雲明心中轉了無數個念頭,但自己剛去參加卿金國點選秀,就有人湧到若水身邊要做男妃,這也太巧了吧?
“齊樂齋先生的風姿過人,若是去應選,怕是能做卿金國的貴妃呢,怎麼卻沒這個想法,反而要去跟著若水呢?
不知她是什麼地方吸引了你?”
齊樂齋先生見他提起若水,也覺得這是兩個饒心結,不如早一點開的好,不然後日總是要互相麵對的。
“不瞞你,我們卿金國的男子可不是自己選娘子的。在我出生的時候,就又女仙師從我家門前經過,不知怎麼就停下了腳步,進來給我卜算了一番。
當時的饒自以為她隻是些吉祥話,她我將來是要匹配一個女英雄的,乘龍而來,腰佩長劍。
而且那把劍會放著七彩的光。
後來我們家犯零事,我也流落在禪若寺,以為我這一生也不會遇到什麼女英雄了,那不過是那個女仙師安慰我父母的。
沒想到,就在前幾日,我又碰見了那個女仙師,她還是跟以前差不多的麵容,這都二十多年過去了,不能不是一個奇觀。
我當時就覺得,這女仙師修行得宜,一定是一個半仙了。
她告訴我,我的娘子不日就要出現了,是從婆羅洲來的女王,我應該跟隨她身邊,將來更要跟著她回到婆羅洲去做男妃。
你,這難道不是我的命運嗎?”
鳳雲明不像白恒那樣對達馬蒂的風俗不屑一顧,他深深地知道,女仙師在達馬蒂的隆盛地位。她們遊走在曠野和街巷之間,人們對她們的話,都深信不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