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丟勒已經沒辦法保持住往日的風度了,此刻他像一個真正的烏延國勇士一樣,飛奔著像嶽跑去。
他像是要將自己的憤怒和不甘都用過奔跑來釋放出來,是呢,這一定是有人動了手腳。
不然,嶽的雪頂怎麼會不見呢?
姬蕊兒還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,隻是從未見阿丟勒這樣失態,她心中暗暗忖度,這大概是最壞的情況了吧。
這時候她什麼也做不了,隻能打馬跟上,很快,她追上阿丟勒,看見他筋疲力盡躺倒在一片幹枯的草地上,周圍的衰草映著他紅潤的臉,那些草就越發的顯得枯敗。
“阿丟勒,現在的情況很糟嗎?”
阿丟勒用牙齒咬著一根枯草,無聲的詛咒了兩句,才開口道:“很糟,雪頂都沒了,怕是水源地早就幹涸了。”
“那就不能再找別的水源地嗎?”
姬蕊兒真地問道,她生活的賓州,可是很很多河流的,她很難想象,一個水源地幹涸了,就得讓整個國家陷入旱災嘛。
“公主殿下,我們烏延國隻有一座山,一條河,那座山就是你想在能看見的嶽,那條河就是我們一路沿著走的木倫河。
我們的水源就是木倫河,而木倫河的發源地就是嶽的雪頂,那裏的千年積雪源源不斷的為我們提供著水源。
如今木倫河已經幹枯了大半,若是雪頂尚在,我們還可以想辦法去炸冰取水,可現在,我真是的無計可施了。”
阿丟勒的聲音透著無奈,似乎是已經見到了最壞的結果,一時間還不能接受。
姬蕊兒卻不這麼想,“阿丟勒,你們從未想過去尋找另一個水源地嗎嗎?
嶽再往西,還有什麼呢?”
阿丟勒被問住了,“這個,我還真的沒有想過。
嶽的雪頂常年冰封,從未有人攀上過雪頂,更別翻過嶽,去看那嶽西邊還有什麼了。
或許,那邊還有水源,隻是隔著嶽,也沒辦法輸送過來了吧。”
姬蕊兒卻無來由的覺得還有希望,她將阿丟勒拉起來,“起來,快起來,我們就去那嶽西邊看看。
如今,雪頂都化了,豈不是很容易翻越了。”
阿丟勒眼前一亮,“蕊兒,你真聰明,我們真的該翻過嶽去看看。
或許,那裏有我們的一線生機。”
姬蕊兒想的很是簡單,隻要找到了水源,就能解決旱災,隻要解決了旱災,那兩國就不會打仗,這樣豈不是可以求得萬年的和平。
但阿丟勒就想的比這複雜多了,和平遠不是可以通過水源求來的,但多一條水源卻總是多一條希望。
兩個人一前一後像嶽進發,這一路,兩個人都感覺彼此是在這荒僻之地的唯一依靠,如今能不能找到新的水源,一半是看判斷的對錯,另一半就是看兩饒造化了。
但隨從們卻覺得真倆缺真是瘋魔了,竟然想著翻過嶽去,且不嶽的另一邊到底有沒有水源,隻那嶽是烏延國的神山。
兩個凡人,竟想著爬上神山,還妄圖翻越神山,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