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恒在這個身不由己的旅程中,越來越陷入對若水的愛慕之中,他從一開始的追隨變成了陪伴,甚至是想要保護她,想要與她經曆更多,想要一起攜手走後半生的路。
他在此刻才忽然間看清自己的心,剛開始本能的覺得心慌,不想要這種安排和結局。
畢竟,他是一個浪遊過天地的人,他是一個修道的人,他是一個想要自由的人。
可是,人啊,如何能與命運作對。
白恒將自己的一顆心降服之後,就覺得心平氣和了,可以接受下麵的挑戰了。
不就是大澤深處嗎,別說是可能沒有水了,就算是有水又如何?
他白恒也是一個修真的人,這些日子,他一直在暗中的聯係避水術。以前師兄要教他,他還總覺得不是什麼真本領,不過是奇技淫巧,不值當去專門修習。
如今看來,還真是一個必須的技能,尤其是自己這種暈船的,如果有了避水術,就可以在水中如同在陸地之上了。
就算消耗的真氣多一點,隻要能短暫的避過危險,還是很值得的。
這些日子,每到休息的時候,他就將避水術的法門暗中練習。
實際上還是需要氣息的調整配合上穩定的精神力,如果精神力慌亂,必然不能駕馭好法術。
白恒自問也修煉的差不多了,真正的激流之中,怕還是不行,但如果是風平浪靜的時候,他自問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。
若水並不會道法,也不覺得這是什麼難事,她從小在賓州長大,遊泳和潛水不過是小時候嬉戲的項目罷了。誰也不會認真去學這種東西,不過隨著她的武功提高,遊泳和潛水的水平自然也是提高了很多。
至少在激流之中,她可以來去自如。
因而曼殊提出去大澤之中去探查的時候,她的直覺就是那裏可能有一線生機。
赤兔一向都是無所謂的,它都可以撲向天空,自然也可以深入大海,它可是一條巨龍啊,還有什麼可怕的東西。
大家定好了目標,就準備出發。赤兔主動說要把大家都馱著飛過去,若水拍拍赤兔的脖子,親昵的誇獎了一句,“赤兔,懂事了嘛,知道要幫助大家了。”
赤兔羞赧的一笑,“我也是急著去救畫紗嘛,她不見了,我心裏也很著急的。”
鳳雲明見赤兔這會子忽然又說起要去救畫紗,真不知這條龍是反應慢半拍,還是說它隻是不慣於人類的這種情感表達。、
但不管怎麼說,赤兔對畫紗也有這份心,畫紗若是知道了,一定會感到安慰。
若水、曼殊、鳳雲明和白恒,一一爬上赤兔的龍脊,赤兔一聲出發,幾個人就飛上了天空。
雖然周圍還是黃煙彌漫,可是赤兔已經有了經驗,它似乎不是靠眼睛來判斷方向,它朝著黃煙的深處飛去。
“赤兔是怎麼知道大澤深處在哪個方向的?”鳳雲明覺得很是奇怪,這黃煙彌漫之下,明明什麼也看不清楚。
赤兔仿佛也聽見了他的問題,卻不屑回答他。
若水聳聳肩,“這有什麼,赤兔就是一直朝黃煙的源頭飛而已,哪裏黃煙最濃密就去哪裏。而那個地方一定是大澤深處,也就是我們要去尋畫紗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