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水卻不想多做理會,隻想快點去見到齊樂齋先生,就像甩下那知客僧向齊樂齋先生的偏殿走去。
那知客僧卻攔了她的路,“客人,那邊可去不得了。”
若水一愣,“怎麼去不得,是走了水還是有人有了惡疾?”
那知客僧尷尬的一笑,“都不是,隻不過那個齊樂爾已經不住在那邊了。”
若水還想說什麼,卻被鳳雲明拉住了,若水隻能是歎口氣,“勞煩大師給帶個路吧。”
那知客僧也不再別扭,就帶了若水往後院走去。
越往後走,這寺廟就越發的冷情,前麵雖然隻有一兩個零星的香客,但和尚們還都做足了規矩,該念經的念經,該灑掃的灑掃,該做功課的做功課。
可是到了後院,非但是不見了人的蹤跡,就是院子裏的花木也看著是好久沒人打理的樣子,一切都透露出衰敗的跡象來。
若水的心中就一陣陣發涼,不知這一陣子,齊樂爾都是怎麼度過等待的歲月的,難道就是在這人跡罕至的後院裏,悄悄的思念著自己?
隨著腳步聲的臨近,就聽那柴房裏傳出一個人神經質般的叫聲,“是她來接我了嗎?”
“先生,外麵明明什麼都沒有,您就好好躺著休息一下吧,那藥我剛熱了,您就趕緊喝吧。”
“嗯,我這就喝,你快去抄那男德呢,今兒要是再背不過德容篇,看我怎麼罰你。”
“哎,先生的身子都這樣了,還盯著我的功課,您就好好歇著吧。”
“那可怎麼行,我既然答應了要好好教導你,那在我走之前,就得讓你學會了男德,不然怎麼放心你嫁人去。”
“是,是,先生是一諾千金,就是女人也比不上的。”
“瞎說什麼呢,我教你的,都忘了嗎?女人是天,男人是地,男人天生就該好好的托舉著女人,讓女人去辦大事。哪裏能存了跟女人比的念頭,那都是癡心妄想。”
白恒在一邊聽了,自愧不如,這齊樂齋先生當真是把男德吃透了,時時刻刻都拿最高的行為規範要求自己。不,他不僅嚴格要求自己,還在用這套標準去打造青杏。
這樣的人才,的確是應該在若水的身邊,這樣若水的後宮能才能安寧,婆羅洲的風氣也許也能因此好一些呢。
畢竟女德、女戒,在婆羅洲是流行的,但卻沒有對另一半人口之眾的男性,提出道德上的標準,推廣一下卿金國的男德、男戒,或許是改善人口素質,從此走上富國強兵的基礎呢。
想到這裏,他就看了看鳳雲明,發現鳳雲明聽了齊樂齋先生說的話,正在若有所思,大約想的也是跟自己差不多的東西,“雲明,我們一起去接他吧。”
鳳雲明正有此意,但此刻還是覺得讓若水上前,似乎更好一些。
“都到了門口了,還是讓若水進去吧。”
誰知他們的說話聲卻被裏麵的人聽到了,“誰,誰在外麵,我們齊樂齋先生早就不見客了,你們別來打擾他。”
說著,青杏一挑那破舊的洗的要褪色的簾子,就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