卞元魁:“遲矣!”
秦鈞:“未遲也!”
“遲矣!”
“未遲也!”
卞元魁:“……”
看著他憋屈的樣子,秦鈞笑著講了一個故事:“古之時,有龜兔競走,兔速而龜緩,兔行至中途,以必勝而寐,龜終得勝。兔甚知悔,而龜未嚐更得一勝矣!”
沒錯,秦鈞講的就是“龜兔賽跑”。
隻不過在故事後麵,秦鈞又加了一句:兔子輸了之後,就再也不敢驕傲自滿了,然後烏龜就再也沒贏過了!
這個故事告訴人們,一時的輸贏不重要,自身實力才是最重要的。
實力強大的人,哪怕偶爾不小心輸給了弱者一把,隻要吸取教訓不再犯同樣的錯誤,仍然能夠不斷戰勝對方。
聽了秦鈞的故事,卞元魁感覺好有帶入感!
他可不就是那隻,跑到中途自以為必勝,於是躺下來睡覺的兔子?
他一時間有些心情澎湃,但是轉念又搖頭歎息:“吾衣食尚不得而足,何以發奮努力?”
秦鈞當即取出一串錢,放在桌上推到卞元魁麵前:“吾此次得道院賞一千錢,自留二百以備用,此八百錢今奉與卞師。他日吾更得道院之賞,亦必有奉於卞師,卞師衣食無憂矣!”
“……”卞元魁呆呆看著桌上的錢。
過了好一會兒,他才把錢收了起來說:“汝有何創見,得道院重賞?”
這個時代,徒弟孝敬師父就像孝敬父母一樣,屬於天經地義的事情,卞元魁拿秦鈞的錢心安理得,也沒有跟他推辭。
在這方麵,卞元魁是絕不會客氣的!
秦鈞把“數根”的概念講了一遍,卞元魁默默地聽了一會兒就疑惑道:“此數根之理,你自思而得之?”
“然也。”秦鈞點頭。
“此創見不俗,值得一千錢!”卞元魁讚歎道。
他看著秦鈞,又欣慰地說:“河圖,真良材也!”
“全賴卞師栽培!”秦鈞笑道。
“嗬嗬。”卞元魁笑著搖搖頭,並沒有把這種客氣話當真。
河圖原本隻是個流浪少年,在一次卞元魁宣講形學之理時開口提問,被卞元魁發現有不錯的形數天賦,於是收為徒弟悉心教導了幾個月。
卞元魁自覺也沒有教他太多東西,河圖有此創見完全是自己的天才所致。
不過對秦鈞說以後再拿獎,卞元魁卻是沒有抱太多希望:“此種創見,豈能常得之?吾得此八百錢,足矣!”
八百錢省著點用,過上兩三年都沒有問題。
卞元魁心思也活泛了起來,他利用這段時間好好鑽研形數,說不定也能得到一些不錯的成果。
秦鈞剛才講解的數根,可能就是一個方向!
這就是身處洛京的好處了,可以較快接觸到最前沿的發現,而這種前沿也是最容易挖掘出新寶藏的。
跟風最省力,“修道”同樣如此。
秦鈞想了一下,老是來給卞元魁送錢也不太好。
授人予魚不如授人以漁,要不幹脆幫他找一個能賺錢的路子?
但卞元魁什麼都沒有,說白了就是一個街頭賣藝的,這種人能用什麼來賺錢呢?
秦鈞突然心中一動,笑著對卞元魁道:“卞師,吾有一‘戲法’,或可用於酒肆之地以得聚眾之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