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逃”回道院之後,秦鈞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。
然而,隨著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研究四色猜想,並且意識到這個問題可能極為深奧,這種平靜的日子就一去不複返了。
秦鈞不論是上課還是吃飯,都不斷有學子來找他討論四色問題。
其中有少數是真的想向他請教,而絕大多數都是自覺研究出了一些心得,特意跑來向他這個出題者找認同的。
他們當然比外麵的“民科”靠譜,但是秦鈞應付起來也是非常頭疼。
這樣被騷擾得不勝其煩,他隻能每次都謙遜表示自己其實研究不深,提出這個問題也是抱著學習的態度,真正的解答還得求助於其他大佬。
秦鈞這麼說也是事實,因為知道四色猜想在計算機出來之前無解,他在這方麵並沒有“備課”。而且他提出問題,挖了這個坑之後,也沒有再浪費時間在上麵,在這個課題他確實是落後於人了。
但是不管秦鈞怎麼推脫,他都與四色猜想緊密聯係在一起。
秦鈞出名的願望可算是實現了,隻要是“四色瘟疫”擴散到的地方,“河圖子”的名字也會伴隨而行。
但這樣老是被騷擾,也不是個事啊!
這一天,又被一個學子拉著討論了半天,秦鈞怒從心頭起,惡向膽邊生,決定幹脆再挖一個坑算了。
挖坑一時爽,一直挖坑一直爽!
道院的學子還是太閑,秦鈞就再出一個題目給他們玩玩。
這個題目不能像四色猜想那麼玄虛,必須讓人在取得階段性成果之後,很容易就可以進行驗證。
那樣他們就不用天天來煩秦鈞,有什麼發現直接問道台上走一遭就是。
仍是在下午時分,秦鈞來到了問道台。
早上他有對一些人說過,今天將會宣講一個數學發現。
所以當秦鈞到來的時候,問道台周圍已經聚集了一百多人,都想看看最近風頭正盛的河圖子會有什麼創見。
秦鈞與眾人見過禮,緩緩登上了問道台。
然後,他在黑陶板上寫了一個數字:6!
“六?”台下眾人精神一振。
鈞祖造輪,六分其圓。
這個世界由於一個圓,可以被其半徑分割成六份,因而人們把6看做是先天之數,為一切數中最尊貴、最特別的一個。
現在秦鈞寫出一個6,難道是發現了它的什麼特性?
“六?”一個不起眼的角落,洛書小姑娘也低聲念出聲來。
她早上聽說河圖子要宣講創見,下午就早早地來到這裏等待觀摩,不過並沒有出現在問道台下麵,而是躲在這裏悄悄地看著。
秦鈞寫下“6”之後,又在後麵寫下了一個等式:1+2+3=6。
然後他另起一行,寫下了另一個數字:28。
在這個數字後麵,則是:1+2+4+7+14=28。
接著第三行,秦鈞寫了一個數:496。
後麵同樣是一個等式:1+2+4+8+16+31+62+124+248=496。
到了這個時候,有人已經能看出這些數字的意思。
6、28、496這三個數字,其所有除自身外的所有約數,也就是可以將其整除的數加起來,正好等於這個數本身!
站在角落裏的洛書,更是看出6還有另一個特性,即它的所有約數相乘也等於本身:1*2*3=6。
不過28和496就不是這樣,所以秦鈞並沒有將其寫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