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雲乾相處了三年多,龍露露自認對這個傲嬌的家夥有幾分了解,他沒有父母,沒有兄弟姐妹,親人這個詞似乎與他無緣,能活到這麼大真是難為他了。可令龍露露嫉妒的是,從就沒人照顧的雲乾,皮膚竟然保養的比她還好,這讓一個女人情何以堪?
而且雲乾這個家夥有些神秘,平常也就待在別墅裏,除了偶爾會有幾個人來找他以外,基本上足不出戶,一看起來無所事事,可是他似乎從不為錢發愁,甚至非常有錢,畢竟人家可是能隨隨便便拿出一個億的。
那麼他的錢從哪來的呢?會不會是從事了什麼不正當行業。
龍露露否定了這個想法。
而來找他的那些人,離開的時候表情都不盡相同,有的像是突然中了五百萬,心情激動;有的卻像全世界都欠他錢一樣,一臉陰沉;更有在離開時瘋瘋癲癲的,好像精神受到了巨大打擊。對於這種情況,龍露露也不清楚,雲乾每次跟那幫人話的時候,都要帶他們進書房,並且需要她回避,無論她用什麼方法都聽不到談話內容,時間一長,龍露露也就放棄了偷聽的念頭。
此時,龍露露坐在別墅的客廳沙發上,目光時不時瞟向樓的那間屋子,那是書房的所在位置,也不知道設計師怎麼想的,竟然將書房設在樓,總覺得怪怪的。而就在剛才,一個身材瘦弱的男生跑過來,樣子很是著急,連門都沒敲就進屋了,然後喊雲乾的名字,那聲音有些悲傷,更多的還是沉悶。
男生大概十六七歲,身上的衣服還算不錯,全身上下也得幾千塊錢,看起來是一個不錯的中產階級家庭,雖然穿著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,但在龍露露看來他並沒有這個花季應該有的陽光,反而一臉愁容,似乎有一個無法打開的心結,因為他有一頭柔順的長發,但額前長發遮住雙眼,令整個人顯得有些陰鬱。
“怎麼最近見這個家夥的人越來越奇怪?”
龍露露清啐一聲,然後就這麼等著雲乾,因為她晚上還有個酒會,當然不是別人邀請她,而是邀請雲乾,那可是帝都著名企業家陳吏達主辦的,聽會有很多名流,但她當然不會去發瘋認識這些人,而是對裏麵的酒非常感興趣,雲乾今陳吏達會開一瓶羅曼尼·康帝,那是他為數不多的珍藏,每瓶售價在兩萬美元以上,還是拍賣得來的,雲乾雖然有錢,也喝紅酒,但是很少喝這麼貴的,用他的話那簡直是有錢沒處花了。
聽到這麼貴的紅酒,龍露露自然免不了要雲乾帶她一起去,雖然雲乾想要推辭,但還是屈服在龍露露的軟磨硬泡之下,最後雲乾輕聲了一句。
“沒見過世麵。”
龍露露覺得自己被鄙視了。
書房總是要帶點古色古香的氣息,這樣會帶給閱讀者一定的享受,雲乾很喜歡這個書房,不隻是因為那一斤就要幾千塊錢的降香黃檀書架,而是自己坐著的金絲楠木木椅,楠木畢竟是國家級保護植物,雲乾能得到這麼大一塊,想必也是廢了不少功夫。
此時雲乾坐在木椅上,懷裏趴著喵喵,手裏端著一個青瓷茶杯,麵無表情的看著對麵一臉陰鬱的男孩,從進屋開始,兩人一直沒話,在外麵還大喊要見雲乾的男孩,在這時卻平靜了下來,就直直的坐著。在這種氛圍下周邊的氣溫逐漸降低,如果心智不堅定可能早就瑟瑟發抖,但這個男孩依舊隻是坐著,沒有任何行動,雲乾的眼中浮現一抹詫異。
“有話快,我時間寶貴。”
這話要是讓龍露露聽到,估計會當場笑出聲,您老人家待在別墅睡大覺,什麼事都不幹,還自己時間寶貴?糊弄鬼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