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露露,寧鬱跟雲乾碰了杯,將紅酒喝掉,桌上的歐頌也已經見底。這一瓶酒他們喝了很長時間,一般紅酒喝的時候沒感覺,但勝在後勁大,所以現在的龍露露俏臉已經一片緋紅,眼神也有些迷離,似乎隨時都能睡過去。
看著她左搖右恍的樣子,寧鬱不由得笑了,“露露姐,喝酒是不能逞強的,紅酒跟白酒可不一樣啊!”
“切!什麼酒我都不懼,我不會喝多的!雲乾知道,你問他!”
直接無視了寧鬱的眼神,雲乾默默的點了一根雪茄,深吸一口,思緒飄渺。
要龍露露喝不醉,那是不可能的,畢竟同在一個屋簷下這麼長時間,雲乾很了解她的生活習慣,雖然兩人平時不對付,但每周他們都會找個時間喝一杯,酒自然是好酒,樣式也很多,洋河大曲,茅台,還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名貴紅酒,隨便一瓶都能抵得上普通百姓一年的收入,陣仗是非常大了,按照龍露露的法,要有牌麵。
喝酒的過程很愉快,他們可以拋棄所有以往的見解,能夠像普通朋友一樣正常聊,至於聊的什麼,取決於龍露露想的什麼,因為雲乾並不是一個健談的人,所以多數情況都是被龍露露的話題帶著走,她問什麼,雲乾就答什麼,兩人聊的也算不錯。但在酒過三巡之後,就是雲乾頭疼的時候了,龍露露沒有雲乾的體質,所以神經會輕易被酒精麻痹,就是所謂的醉酒,而喝醉之後的她還總抱著雲乾的手臂,打死都不鬆開,嘴裏滔滔不絕的著胡話,那架勢,簡直是想把自己的人生經驗一並分享給雲乾。
於是雲乾就得一晚上坐在龍露露床邊,默默吸著那種紋路清晰的高檔雪茄,一刻都不敢動,等到第二淩晨再抽出手臂,那是她睡的最熟的時候。要是等她醒來再抽出手臂,可能已經來不及了,暴躁女的找事大法絕對名不虛傳。
再次吸了一口雪茄,吐出煙霧,雲乾看向兩人,麵無表情,但是寧鬱總有些不好的預感。
“既然喝了我的酒,那就得幫我辦點事。”
果然……
寧鬱不服,“那是我的酒!”
“我拿出來的,就是我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
寧鬱知道強不過,隻能認栽,一旁的龍露露睜開朦朧的雙眼,看向兩人,“什麼事啊?”
“幫我畫幅畫。”
“這麼簡單?”
“沒錯。”
寧鬱有些不敢相信,平時他讓人幫忙有幾個簡單的,今是大發慈悲了?
雲乾的書房一共有三排書架,具體來是兩排書架一排酒櫃,但酒櫃上也是放書的。雲乾的桌子和椅子都是正對門的方向,身後便是一排書架,也是正對門,而雲乾的右側是另一排書架,左側便是酒櫃,默默站起身,雲乾走到身後那排書架的後麵,拿出一張刻板將灰塵吹散,然後放在桌子上,刻板很精致,卻能看出它的老舊,似乎年代很久遠,其四周被檀木包裹,檀木上刻畫著精致的紋路,每一個細節都無比細膩,宛如鬼斧神工。檀木包裹的是一個木質畫板,這種畫板似乎是用特殊材料所製成,在其上刻著一副複雜到極致的圓形刻畫。
寧鬱雙手拿起刻板,整個刻板隻有他一張臉那麼大,上麵散發出一股名貴木材應有的清香,這種清香非但沒有被時間消磨,反而愈發濃鬱,著實讓人驚訝。
盯著刻板看了一會,寧鬱逐漸顯現出驚訝的表情,他看向雲乾,臉上的驚訝更甚,就像一件不應該發生的事竟然發生了,這如何不讓人驚訝。
“這……這是……”
雲乾點頭,看了龍露露一眼,然後轉身離去。
“這個任務交給你們了,三之內完成,不要告訴露露真相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寧鬱咽了咽口水,臉上的震驚一直沒有消散,他看了一眼龍露露,可是龍露露已經睡著,似乎沒有了意識,口中喃喃的不知道些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