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找機會靠近了她，她似乎並不知道我的身份，雖然我曾去提親，但畢竟沒有見過麵。我很喜歡與讀書人聊，因為我們可以一起討論廣闊的地，追尋心中的夢想，她也似乎被我的才華所折服，一直對我表示讚揚，我很開心，因為我們找到了共同語言。
從未見過這樣一個女孩，你什麼她都能明白，就像住在你的心裏，感受你的想法，實為人生一知己。
我們成為了朋友，非常要好的那種，她並不在乎什麼男女有別，跟我倒是玩的開，平時也不見她有什麼朋友，每次都會邀請我去家裏做客，就這樣接觸了三個月，一直沒有提起提親的事。
有一，我們照常來到一座後山，她在前，我在後，等走到半山腰的時候，她突然回頭看我，滿臉笑容。
‘靖宇，你知道欺騙女孩子有什麼後果嗎？’
靖宇，是我在她麵前用的名字。
對於她的話，我愣了一下，但隻是笑笑，‘莫非是剝皮抽筋，還是啖肉飲血？’
‘好歹是讀書人，怎能如此血腥。’
‘因為我知道女孩子不好騙啊！’
我知道她很聰明，早就知道我用假名字在騙她了，隻不過一直沒有挑明，就像一層窗戶紙，需要一個人來捅破。
‘原來你早就知道了。’程甑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鬱，她緩緩走到我麵前，開心的像個孩子，其實她本來就是個孩子。
‘接近你這三個月，我就想看看你是什麼樣的人，畢竟你的名氣太大，總是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一麵，若跟你在一起，萬一以後受欺負了怎麼辦？’
聽了她的話，我笑了，有些事情真的不需要太多理由，她喜歡我，我也喜歡她，就夠了。
後來我理所應當的上門提親，她的父親很開心，這次我沒有遭到拒絕，生活仿佛又朝著我期望的那樣發展。
成親之後我高中狀元，我們生活比較平淡，卻也很美滿，白我們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，晚上她會回來為我做飯，她做的飯很好吃，總是讓我回味無窮，家裏的傭人隻負責打掃衛生，做飯向來都是她親自動手，我沉浸在這愜意的生活裏，但在沒事的時候我還是會想起家中的母親，心裏湧起一陣後悔，若是當初沒有離開，母親會不會很開心呢？”
……
張靖城端起紅酒，一飲而盡，紅色的液體在他口中繚繞，揮之不去。
“我和程甑就這樣度過一生，平時外出赴約，很少見麵，但真正的開心就來源於每晚上的那頓飯菜。
她跟我，她原本並不是程家人，而是被人從外麵帶回來的，因為她飽讀詩書，滿腹才華，老爺子很看重這一點，所以就將她收留下來。
聽到這裏，我想起了曾經遇到的那個老婦，他們兩個的遭遇如此互補，不知道相見了能不能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，而每到這個時候，我也會想起自己的母親，心裏隻有愧疚。”
雲乾點點頭，“所以你能存在世間多年，也是因為心中有執念，你想再見自己的母親一麵，所以找到了我。”
張靖城並沒有反駁，他想再倒一杯酒，卻被雲乾攔住了。
“酒不太夠，喝茶吧。”
“摳門。”
雲乾點了一根雪茄，深吸一口，緩緩吐出煙霧，“你的遭遇跟我以前見過的那些靈魂相比，還不及人家的十分之一，當然，你用自己母親的孤獨換來聲名遠揚，想想倒是一筆劃算的買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