計道人看著吳凡，點了點頭，“剛才那一巴掌我早就想打了！”
這一巴掌，計道人早想打了，連自己的女兒，都可以殘忍下手，這跟畜生有什麼區別？
“項家已經要完了。”
吳凡臉不悲不喜，沒有一點喜悅的感覺，也沒有什麼報仇的快感，“項家的這次對域外戰場估計不是為了項家。”
“嗯？”
計道人看著吳凡，微微皺眉，壓低聲音道：“看來你知道了一些。”
吳凡點了點頭。
“項家你娘當初委身於你爹，是丟了項家的臉，所以才下手想取她性命，其實並非是這個原因，
”計道人看著吳凡平靜道，“本來想以後再告訴你，沒想到你已經知道了。”
吳凡眼裏閃過一絲詫異。
“難道…”
“沒錯，你娘是發現這個秘密，她是項家的人，卻做不出項家那樣的事情，所以項莊才會下手。”
計道人歎了一口氣，“吳凡，項家怕是不幹淨。”
他帶著吳凡，走到高大的城牆之上，一眼眺望過去，遠方一片平坦。
“那邊就是秘境！”
秘境跟蜀山，本是一體！
吳凡抬頭看去，空空蕩蕩的平原之上，極遠處便是山脈，隔著這條邊境線，那邊是秘境，傳的秘境！
“秘境的人更加嗜血，蜀山相比還算比較溫和…”計道人冷笑了一聲，“秘境中的環境很是艱苦，窮山而水出刁民，他們一直想出來！”
吳凡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。
蜀山的高手已經很可怕了，但聽計道人的話，似乎蜀山的人，對秘境都十分忌憚啊。
“秘境中都是惡人嗎？”吳凡忍不住問道。
“惡人？”
計道人搖頭，“這世間有好人嗎？”
他指著腳下這邊土地，眸子裏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：“你知道我們踩得這片土地以前是什麼模樣嗎？”
吳凡搖頭，這域外戰場顯得極為荒涼，若非有這高大城牆阻攔著，連著兩邊山脈，恐怕也沒什麼人來吧。
“這以前是我的師門，七道宗。”
計道人歎了一口氣，“隻可惜，當年秘境的人大舉襲殺而來的時候我的師門一夜被夷為平地，就剩我一個人。”
他的眸子有些紅，聲音都變得沙啞起來。
看著一把年紀的師父，吳凡心猛地顫動，他真的沒想到，這域外戰場竟然是師父宗門所在地，甚至師父都已經成了最後一個人。
“師父…”
“我不能讓在災難重現！”計道人咬著牙，臉有著無的堅定，“就算是賠上我這把老骨頭也是在所不惜！”
他看著吳凡，通紅的眼睛裏，滿是決絕：“吳凡要是師傅走了，那你是七道宗唯一的傳人，你一定要幫我堅守下去”
“師父！”
吳凡忍不住道，“你這老東西，不要想把事情推上身上！”
兩個人相視一笑，，一同看向遠方的崇山峻嶺，好像聽到了戰場上的廝殺，馬蹄的轟鳴聲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