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會兒，他苦笑著，盯著無天，眼神複雜：“我不能告訴你，你殺了我吧。”
“就算是我死，就算是蚩尤一族隻剩你一人，我也絕對不會告訴你。”這已經不隻是蚩尤一族的事情，一旦被無天得到苗刀，那這天地都會被他毀了，漩渦族等等其他族群，都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。
這不是他可以承擔的後果。
而真正的蚩尤，又如何會做這樣的事情。
“你不是初代族長，”蚩善直接道，“他心懷天下，不會做這樣的事情，你肯定不是他。”
說完，蚩善好似被抽幹了靈魂，緩緩坐了下來，靠在石壁上，盯著無天，臉色漸漸變得平靜：“以你現在的實力，應該還無法強行從我魂魄中抽取記憶，你想得知苗刀的下落，是沒機會的，你還是殺了我吧。”
就算自己死，也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。
蚩善已經想得很清楚了。
他不能讓蚩尤族成為這大荒的罪孽一族。
那雙眸子盯著蚩善，越發冷厲，寒芒仿佛可以穿透蚩善的身體，將他寸寸剝離！
無天沒有發怒，也沒有多說什麼，斂去了光芒，恢複平靜：“你們都不明白，因為你們的眼界不夠，看不到真正的世界，應該是什麼樣的，蚩善，你再好好考慮考慮，是否要跟我一起，站在這世界之巔，真正的超脫世俗，跳出三界五行之外。”
說完，他便轉身離開，不多說一句。
看著無天離開，蚩善感覺自己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一般，他怎麼都不會想到，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。
今天無天敢告訴自己，那就說明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，苗刀他勢在必得，因為那本就是屬於他的東西，除了他本人，誰也掌控不了……
“大長老……”
其他幾個長老，都沒有反應過來，同樣也不敢相信這種事情。
他們的臉上，滿是驚駭、恐懼、迷茫，還有一絲難以置信。
蚩善沒有回答，他根本就說不出話來，此刻的他，心裏一片混亂，他不敢相信，外麵的大荒已經成了什麼樣子，怪不得漩渦他們會來混亂領域。
怪不得……
“看來外麵已經亂成了一團。”他心裏歎息，老淚縱橫，大荒要被毀了，竟然會是因為蚩尤。
開辟這方天地的是蚩尤一族，是初代族長蚩尤，如今要毀滅這一切的，還是蚩尤一族，還是初代族長蚩尤！
“你們……你們一定要堅持住啊。”蚩善抬著頭，仿佛可以穿透這地窟，看到外麵的情況。
此刻，漩渦一族，各族族長再次齊聚！
這一次，他們的目的更加明確，因為他們已經可以確定，蚩尤一族有問題，而且是大問題。
“吳凡去了百慕大，不會有什麼問題，他做他該做的事情，我們做我們該做的事情。”漩渦臉色嚴肅，已經感覺到，有很可怕的事情要發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