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另一邊,張琪黃也是一樣,他和眾人剛走到洞穴前麵,便是一陣困意襲來,於是打了個哈欠,回頭再看周圍的場景,竟然已經變了,麵前儼然是一處深宅大院,院落井井有條,建築古樸典雅,雕梁畫棟,看來甚是富貴。
張琪黃“咦”了一聲,心道這可真是奇了,怎麼一眨眼的功夫,便到了這個所在,他倒並不驚慌,反而開始四處轉悠,看這院子裏花木森森,流水淙淙,但除此之外便是寂靜無聲,他越來越感覺奇怪,大聲喊道:“這裏有人嗎?”
他喊聲剛落,隻見有位女孩子,從一側的涼亭裏款款而出,隻走到他的麵前,也不話,隻是怔怔的看著他。張琪黃看那女孩子年齡也就十七八歲,身著一身黃衣,模樣生的倒是眼似流星,唇含玉露,豔若驚鴻一般。
他大吃一驚,心想自己是怎麼來到人家院落的,並且這裏還有個好美麗的女孩子。他掐了掐胳膊,很疼!難道這應該不是夢嗎?於是向那位少女問道:“這位美女,實在抱歉,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到你這裏,剛才隻是一眨眼的功夫,我便來了這裏,你奇怪不奇怪?”
隻見那黃衣少女微微一笑,道:“這也不奇怪,因為隻是你失憶了而已。”張琪黃笑道:“失憶,怎麼可能,我張琪黃活了二十幾年,什麼都是過目不忘,怎麼會失憶呢。”
黃衣少女笑道:“你目前就在失憶呀,我告訴你吧,你和你的朋友之前是不是去了一個洞穴前麵,但那個洞穴裏麵長了毒草,可以讓人昏迷並且失憶,而在你們昏迷之後,我父母恰巧經過,便把你們給救了回來。”
張琪黃奇道:“之前我們倒真是在一個洞穴前麵,可是隻是一眨眼的功夫,就來到了這裏,怎麼可能是當時我們昏迷了,還被你們救到這個地方來呢?我真心有些搞不懂。”
黃衣少女道:“你感覺是一眨眼的功夫,可其實是你昏倒了,然後你醒來後便到處亂逛,可能體內毒草的餘毒已經清了出來,所以又恢複了神誌,我一直在涼亭裏觀察你,但是不好過來打擾你。”
張琪黃“噢”了一聲,好像豁然開朗一般:“原來是這樣呀,這樣來,我這從不失憶的人也真的失憶了一回,那我的那些朋友呢,我想我還需要去找他們求證一下。”黃衣少女道:“你的那些朋友都很安全,分別被安排在臥房休息,你想要見他們不急,但我還不知道你是誰,還想先問你幾個問題。”
張琪黃笑道:“我是好人,你知道這點就行了,至於你想留下我秉燭長談的話,還是留待我見了我朋友以後再。”
黃衣少女道:“不可以,因為我不從不出外,所以對山外的事情很感興趣,很喜歡詢問路過朋友一些問題,我希望你也能如實回答,隻有你回答了,我才會放心讓你見你的朋友。”
張琪黃撓了撓頭,鄒眉道:“那麼麻煩嗎?那就隻好恭敬不如從命,那你可要盡量長話短,不要問些稀奇古怪的。”
黃衣少女道:“那好!我想知道你的出身和經曆,因為我這個人自己經曆的事很少,所以喜歡聽別人的故事。”她完後便用兩隻眼睛盯著張琪黃。張岐黃本想隨便幾句敷衍了事,但感覺她的眼睛看向自己,就像是能夠看透自己的內心一樣,仿佛自己已經沒有了任何秘密,此時想要撒個謊打個岔子也是萬難,隻想著將自己的經曆一吐為快。
於是張琪黃開始娓娓道來:“我叫張岐黃,出身於中醫世家,先祖張仲景是古代的一位名醫,醫術非常的高超。不過作為他的後人來,卻頗感慚愧,也許是因為資質所限,也許是三心二意,反正他的醫術逐漸的在失傳,到了我父母這一代,基本上水平也就相當於普通的鄉野醫生了,要不是依靠著先祖的名頭,就連混碗飯吃都難。
不過我父母也不甘心,既然是名醫的後代,怎麼能讓自己祖傳的醫術越來越退步呢,他們還是想能再出一個能和先祖醫術媲美的能人呢。因此,父母便對我寄予厚望,讓我努力的學習醫術,將先祖的遺作都傳給我研讀,還找來各類各門的醫書讓我學習,吸取經驗,可是我卻不怎麼喜愛學習,更不喜歡醫術,從卻很喜歡到處遊玩,看到一些新鮮的東西便愛不釋手,也喜歡舞槍弄棒,甚至還拜了師父學了武術,性子總是三心二意,多學少成。
父母看我不喜歡醫術,也不務正業,非常痛心,他們都是窮其一生鑽研醫術,結果卻受資質所限而並無成就。而他們始終個性要強,看我資質不錯,於是將一腔希望都放在了我身上,可惜我性子不專,又不喜歡行醫,所以讓他們大失所望,傷透了心。而父親在傷心之下,竟然身體日漸衰弱,仿佛是得了重病,但是無論他自己,還是其他醫師,都是看不出他的症結所在。
直到有一日,母親出外到廟宇給先人上香,路遇了一個道士,他告訴母親知道父親的病根所在,母親也是病急亂投醫,回來後便帶著父親前去找了那個道士,留我一人在家。
我等了幾日,卻不見父母回來,便上山去找那個道士,那個道士告訴我父母已經在山上道觀修道了,從此了斷了塵緣。
我不信,斥責那個道士,讓他趕緊放我父母回來,那道士麵露難色,是我父母情願留下來的,本來還想讓他去告知我,但是他這幾日有事,還沒有來得及去找我。但我當然不信,開始斥責辱罵他,但他不為所動,也不和我爭辯,於是我最後隻得變成了央求,在我苦苦哀求下,他拗我不過,答應帶我去見父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