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二章 拔罐(1 / 3)

也不知過了多久,張琪黃揉了揉眼睛,最先醒了過來,發現自己還是在那洞穴附近,全然不是剛才所見的瓊樓玉宇,他站了起來,直感覺一陣枉然,難道剛才真的是在做夢?

他看了下四周,朋友都還在,隻不過正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,還在昏睡中,他上前搖了搖,華伊雪率先醒了過來,接著便是秦超木,他兩人醒來後也都是詫異萬分,紛紛訴自己剛才的夢中奇景,直生平從未有過這般奇事,荒郊野外的便做起了白日夢。

等了一會,鵲英和李希術,還有那被捆了雙手的扁榮,卻還躺在原地,好似睡得正香,張岐黃怎麼搖晃,他們都未醒來,但看他們呼吸還算均勻,於是略微的鬆了口氣。華伊雪奇道:“咦,怎麼不見秦一和鮑真真呢?他們倆去哪兒了?”張岐黃和秦超木也一起環顧四周,但也看不到他們蹤影,這時卻聽到山洞裏傳來了呼叫聲:“秦一秦一你醒醒呀。”

三人急忙趕了過去,卻發現鮑真真和秦一正在這山洞裏麵,鮑真真已經醒了過來,而秦一卻還在昏睡,此刻鮑真真正在抱住他的頭,一邊輕晃一邊呼喊,但秦一始終沒有醒來的跡象。華伊雪驚問:“鮑姐姐,你怎麼會和秦一在這山洞裏呢?”

鮑真真乍一看到他們三個進來,竟然有些臉紅,吞吞吐吐的道:“我也不知道呀,可能是夢…是那夢的緣故吧。”然後她便撒了手,把秦一輕放在地上,自己躲到了一邊,三人見她竟然衣冠不整,頭發散亂,都有些不明所以,這位大大方方的女針灸師,此刻竟然有些狼狽,還有些羞答答的,真是有趣。

三人一起上前輕晃秦一,發現他此時昏睡正酣,無論怎麼搖也搖不醒,而再環顧左右,那些橙色的花卻已不知所蹤,隻剩下了潮濕的泥土。張岐黃奇道:“真真妹妹,那些木魚石草怎麼沒了,是不是被你和秦一取到手了?”

鮑真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,也奇道:“沒有呀,我沒拿,來真是奇怪,剛才我到了洞穴門口,就好像是進了夢境一般,然後剛才再醒來,卻是在這山洞裏,那是夢,卻又好像是真的。”四人於是走到洞口環視,發現那隻守著洞口的狐狸也早已不知去向了。

大家都講了一遍自己的經曆,都絲毫沒有掩飾,唯獨鮑真真,隻是了前麵的情景,至於她和秦一怎麼會在山洞裏,卻是略過不提。聽完後,大家都是嘖嘖稱奇,鮑真真道:“真是奇了,連這些花也被人移走了,在夢中的時候,那個黃衣少女我們中了毒草的毒,怎麼會這麼巧合,我們夢到的好像是同一個少女,而她讓回答的也幾乎是同樣的問題。”

秦超木在他那時代看過不少偵探書,想起了裏麵的細節,就在那洞穴附近走了一圈,回來道:“這洞穴周圍土壤較為濕潤,看附近腳印都是我們自己人的,看來沒有外人進入,明移走那些花的不一定是人幹的,並且這洞穴裏卻有狐狸的蹄印,而那些花都是被連根拔起的,有些還殘留著些根須,看起來不像是手腳麻利的人類幹的。所以我想把那木魚石草移走的應該便是那隻狐狸,也許它在這裏,是在守護這些毒草,然後我們可能是聞了這些毒草的味道,便被毒暈了,而那狐狸怕我們醒來後會搶那毒草,所以它便將它們連根拔起來帶著跑了。”

張岐黃聽了,禁不住對他呲之以鼻:“虧你這麼有想象力,不寫誌怪可虧大了,要你這麼,難道是這狐狸成了精了,那它怎麼不把我們吃掉呢,我看這分明是有人想和我們爭那木魚草,埋伏在附近毒暈了我們而已。”華誼雪聽張琪黃完,也對他嗤之以鼻:“那人家為何不直接殺了我們,還毒暈我們,你的更不靠譜了。”

鮑真真卻道:“我感覺其實秦超木的倒是挺有道理,因為我聽師父過,山中很多珍貴的藥材或者寶物,都有些動物看守,而這些動物之所以會看守寶物,是因為它們性有發達的嗅覺視覺和觸覺,能夠察覺這些寶貝和其他東西的異處,並且有些珍貴的藥材,對它們也頗有益處,所以他們也會當做自己的寶貝,會一直守護在旁以防人類會來竊取,而這隻狐狸當時不怕我們靠近,應該是它本來就有勝算,可以讓我們都昏倒在地,然後它再帶著它守護的東西安然離開。”張岐黃嘖嘖稱奇,但既然真有這種傳,他也不好反駁了。

大家又等了一會,還是不見秦一四人醒來,於是都開始慢慢著急起來,他們這樣昏睡下去雖不致命,但是在這荒郊野外也極其危險,鮑真真摸摸他們的鼻息,倒是呼吸平穩,但卻怎麼搖動也是不醒,於是和張琪黃三人商量,想把他們先背下山去,暫時到鵲英親戚的居所再想辦法。

張琪黃三人都表示讚同,可是要把他們弄下山去,也真是個問題,鮑真真提議輪流背著他們,華伊雪便讓鮑真真背著鵲英,自己力氣大些,可以背個男的,看三人之中秦一好像份量較輕,於是她便選擇了秦一。

張琪黃看了下扁榮,道:“這東西還救他幹啥,背著他還蠻沉的,不如省下點力氣也好,就把他放這裏自生自滅吧。”華伊雪道:“我看你還是背他回去唄,在這裏晚上肯定會有野獸出來,我雖然也不待見他,可是也不想他死的那麼慘。”張琪黃現在看著他就有醋意,於是扭頭道:“反正我不背,我嫌惡心。”華伊雪撅了一下嘴,慍道:“哼,你不背他,以後我就不理你了。”一聽這句話,張琪黃倒是馬上服了軟,趕緊道:“哼,我背,我背還不行嗎?”著把那扁榮拎起來,抓住兩隻腳,頭朝下的抗在了肩上,向著山下走去,其他人也都是一個背一個,跟在他後麵一起下了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