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,更深露重的,何必在這裏與人白費口舌。”
上官依依看出南宮沐的神情,頓時便覺得眼前的那點兒心煩都煙消雲散了,這才開口催促著。
南宮沐趁機拉住葉蓁蓁的手,帶著她慢騰騰的與蘇錦雲擦肩而過,葉蓁蓁趁機在經過她時開口說到,“恭喜公主了。”
一抹極盡嘲諷的笑容,像是針紮一般刺在心上,蘇錦雲恨的牙癢癢,巴不得當場殺了她。
剛出玄門,一陣冷風灌進來,葉蓁蓁不自覺的抖了抖,南宮沐連忙將自己的披風卸下來披在她的肩頭,又讓奴才準備了矮凳,打算送她上馬車。
“王爺,王爺請留步,皇上有要事請您一敘。”
將葉蓁蓁送上馬車,南宮沐便著急的一同踩上矮凳,卻不想被高公公留住了。
“今日是除夕,不知父皇尋我有什麼事?”
南宮沐微微一怔,這才有些試探的問著。
“咱家也不知道,還是請王爺隨奴才走一趟吧。”
高公公臉色瞧不出任何端倪,葉蓁蓁在一旁安靜的旁觀著,心裏直犯嘀咕。
“王爺還是去吧,興許皇上是想同您商量今日刺殺的事情呢。”
葉蓁蓁露出一個體諒的笑容,故意謙讓的說著。
南宮沐與葉蓁蓁對視一眼,這才微微抿了抿唇,之後便在她的目光下揚長而去了。
議政殿書房內,大慶帝略微有些酒醉,正用胳膊肘撐在案桌上小憩,周圍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,屋內靜得連針落地都清晰明了。
“兒臣見過父皇,不知父皇這時叫兒臣過來,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。”
南宮沐對著閉目養神的大慶帝躬身做禮,語氣裏盡是尊敬。
“昂……沐兒來了,老高,你先下去,朕要同沐兒好好的說說話。”
大慶帝被南宮沐驚醒,一副錯愕的模樣看了他一眼,這才張口同高公公說著。
殿內一時間隻剩下他們父子二人,大慶帝眯瞪著雙眼,朝著南宮沐頗費氣力的招了招手。
南宮沐連忙上去,湊到大慶帝的身旁,又被他生生的按著坐在了一旁的位子上。
“沐兒,你是否也覺得朕老糊塗了?”
與南宮沐麵對麵之後,大慶帝這才用一副推心置腹的口吻詢問著南宮沐,單看他眼裏是藏不住的落寞和憂傷。
“父皇何出此言?兒臣從未如此覺得。”
南宮沐聞言,頓時警醒,立刻站起來對著大慶帝作揖到,大慶帝又費了好大的氣力,才將他再一次按到桌位上。
“你不說朕也知道,今日蘇錦雲那丫頭擋在朕的身前,那一頭烏黑的發絲,像極了你娘的模樣,朕愧對於她。”
“朕心裏一陣酸楚,礙於形式,這才給了她公主的尊位。”
“錦雲是你姨母的女兒,如今皇後一脈凋零的所剩無幾,這孩子的父親又在前一陣子走了,朕不能任由皇後一脈如此落魄。”
“再者說了,她也是你的表妹,賜個封號給她,讓太妃們教養著,也算是全了顏麵。”
大慶帝今日麵紅耳赤,酒氣熏天,隻見他將手搭在南宮沐的肩頭,似醉似醒的說著,一番話十足真情,倒讓人不得不放下心防。
“兒臣對此沒有意見。”
南宮沐微微低了低頭,這才小心翼翼的回複著。
“你們畢竟是表兄妹,有些事情旁的人可以不上心,但是你多要擔待些,你母族勢弱,你難免會受人欺負,所以你幫襯著裳羽,也是幫襯著你自己。”
“朕愛重皇後,更看重你,如今宮中貴妃與德妃、賢妃三人平分春色,暗地裏都在想著如何算計太子之位,朕心屬意於你,卻不能早早露了聲色,你也別怪朕平日裏忽略了你。”
大慶帝眉頭微皺,身形微微搖晃,眼睛也是半眯著,神色間痛苦若隱若現,隻見他頗為沉重的說著煽情的話,南宮沐一時間竟也有些傷感,眼角噙著一滴淚,卻倔強的遲遲不肯落下。
“這一次刺殺的事情,不光是敵國,也有人在裏麵做了手腳,朕將這件事情全權交給你處理,望你別讓朕失望。”
說了許多煽情的話,大慶帝微微的吸了吸鼻子,這才嘧啶大醉的朝著南宮沐說著,語氣裏難得多了幾分柔和。
“兒臣定……定不負父皇所托。”
南宮沐正欲起身表心意,大慶帝卻死死的按著他,他這才忐忑的坐著回應到。
“那就好,還有一件事,朕答應過你,若你能解決了這一次贖回將士的事情,就許你和寧安成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