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主果非凡品,是人中翹楚也。”
將茶放在葉蓁蓁的麵前,南宮輝便毫不猶豫的誇讚到。
“王爺何出此言?”
葉蓁蓁有些不耐煩的坐著,嘴上有一句沒一句的應付著。
“本王以為,若是旁的女子,恐怕不會隻身前來,更何況,郡主可知自己如今的境況?”
南宮輝麵對葉蓁蓁的應付,他卻笑意更濃,似乎是刻意的在與她玩笑調侃一般。
“王爺不會以為,臣女進了這家酒樓,就無人知曉臣女的行蹤了嗎?”
葉蓁蓁瞧出他眼裏的邪惡,卻依舊勾起唇角頗為自信的反問著,那張一貫精致的麵孔,此刻更充斥著自信。
“本王自然不敢做這等沒有勝算的事,今日請郡主過來,也不過是想和郡主敘敘舊,既然郡主能坦然答應了做我大哥的側妃,那本王的側妃也沒什麼要緊的吧?”
雖然葉蓁蓁臉上十分自信,可南宮輝仍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,扯了扯嘴角便直白的問著。
“王爺真是說笑了。”
葉蓁蓁眉頭一皺,心裏一陣惡寒,隨即而來的便是止不住的厭惡,世上還真有人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,竟還是個尊貴無比的王爺。
“郡主不必緊張,本王也不隻不過是陪著說說家常話罷了。”
南宮輝剛剛還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,突然便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,又十分平和又溫柔的說著。
之後,便見南宮輝一個勁兒的喝茶,時而用他修長的手指擺弄一二桌上棋盤裏的棋子。
葉蓁蓁本想著告辭,奈何南宮輝總是一個人自顧自的玩樂,似乎並未將她放在眼裏,以至於她也不好貿然開口。
殊不知,博雅齋內,葉念念本來還興致昂的揚的看著玻璃櫃中的飾品,一轉眼便看到葉蓁蓁不見了,於是便鬧著芝蘭要去尋她。
芝蘭心裏固然擔心,可也不敢任由葉念念四處亂跑而惹得葉蓁蓁擔心,於是連忙柔聲安慰道:“二小姐,小姐隻是出去了一小會兒,她讓您早些選自己喜歡的物件呢,等到你選好了,她自然就回來了。”
“真的嗎?那念念就快選好了,就這個,或者那個都可以。”
葉念念一心裝著葉蓁蓁,哪還顧得上自己挑花了眼的首飾,隻見她隨手指了兩個她剛剛喜歡的物件,之後便撲朔著大大的眼睛盯著門口。
好像真的在等葉蓁蓁即刻出現在門口一樣。
果不其然,才剛剛過了一會兒,便看到一個人影逐漸接近,芝蘭也連忙緊張起來,可誰知,進來的並非是葉蓁蓁,而是那個酒樓的小二。
隻見那小二肩上還放著一塊兒抹布,帽子微微有些偏,整個人身上彌漫著一股酒菜的味道,看起來十分普通。
“這位姑娘,小的是剛剛那個酒樓的小二,剛才那位小姐讓小的知會一聲,她有要事要同那人好好說道說道,就請姑娘不必在這裏等著了,回府等著就是了。”
那小二頗為恭敬的看著芝蘭,並未因為她是個丫頭便輕賤了她,反而十分尊敬的開口說到。
芝蘭眼中劃過一絲擔憂,又站在博雅齋的門口看了看那酒樓,心裏一陣躊躇,她本是擔心葉蓁蓁的安全的,可又怕與她敘舊的人是重要的人,她貿然闖入會壞了她的事。
再加上,葉念念還在她的身邊,看上去懵懂不知的,萬一葉蓁蓁沒什麼事,葉念念卻跟著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,葉家的人肯定會責備她的。
思及此,芝蘭這才拉起葉念念的手,之後便開口安慰道,“二小姐,咱們還是早些回府吧,郡主說等會兒給小姐買好吃的,讓小姐先回去習了字就可以吃了。”
“那好吧,那就這一件就好了,二位叔叔,念念告辭。”
葉念念還是個孩子,壓根聽不出來芝蘭語氣裏的哄騙,於是十分乖巧的便應承了,之後還乖巧的朝著馮森與趙華二人告辭一聲。
“二小姐慢走。”
他們二人也連忙停下手上的活計,對著她笑著又客客氣氣的說著。
雅間內沉寂良久,葉蓁蓁覺得這裏的空氣有些稀薄,讓她覺得手足無措,可又不敢輕易的喝南宮輝遞來的茶。
哪怕他一個勁兒的在那裏品茶,葉蓁蓁還是信不過眼前的東西,於是她便坐著閉目養神,偶爾盯著窗子上印刻的山水圖發呆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南宮輝似乎看到了什麼,隻見他嘴角微微一勾,眼裏的恬淡頃刻間便化為烏有,隨後便油然而生一副穩操勝券的自豪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