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能不及,好端端的就發了燒了,王府的人一波一波的往出跑,也不知道依依現在怎麼樣了,我實在是無能為力,我真蠢!”
一貫冷靜睿智,以文武鑄成的他,此刻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,在地上來回的踱步,連話都不由得多了起來,看似十分著急。
“公子若是擔心,不如派人前去看一看,也省得這樣焦躁不安的。”
權弘懿的小侍從見他如此慌張,又實在不明白眼下的情況,這才試著勸說到。
“你說的這些我何嚐不知,隻是眼下逍遙王府看的比較嚴,隻怕皇上也緊盯著王府,我公然前去,隻會讓父親為難,榮親府更是難辦。”
權弘懿的額頭上險些暴起青筋,隻見他惡狠狠的在桌子上砸了一拳,這才咬牙切齒的說著。
一道牆隔開了他們二人的心,真叫人痛心不已。
與此同時,逍遙王府內,隻見京中有資曆的郎中都被拉了過來,逍遙王妃守在上官依依的房子裏,一遍又一遍的用毛巾擦拭著她的手。
“王妃,容小人看一看吧。”
一個老朽從人群中擠出來,這才有些謹慎的開口說到。
“也好,有勞先生了。”
逍遙王妃蹙著眉頭看向臉頰緋紅的上官依依,這才點了點頭,主動讓開了床邊的位置。
拉出上官依依的胳膊,輕輕地墊了一塊兒帕子,隨後惠兒便站在逍遙王妃的身後有些緊張的張望著。
那老朽頗為自信的探出了手,在上官依依的脈搏上按了按,稍停片刻,這才錄著自己的胡須沉著臉。
“怎麼樣?依依怎麼樣了?”
逍遙王妃在一旁看的心急如焚,卻又不敢輕易搭話,最後才耐不住性子上前一步詢問著。
“回王妃,郡主並無大礙,隻是淋了些雨,著了風寒,小人把了脈,郡主隻怕是心肺不調,這陣子應當是憂思過度了,鬱結於心,這才是最難辦的。”
那郎中先是平和的說了一番,隨後蹙起眉頭,頗有一番意味深長的意味說著,說的頭頭是道。
“那可怎麼辦?可治的好?本妃不管你用什麼藥材都好,隻希望她能平平安安,健健康康的。”
逍遙王妃此刻才是真的著急了,隻見她邁著小步子,急匆匆的看著那郎中,一顆心都懸在了半空中。
“王妃放心,這隻是尋常的風寒,小人自然是治的好的,隻是郡主如今心結不解,隻怕是這病好的慢些,這心病還得心藥醫,隻怕是扁鵲在世,醫得了身也醫不了心。”
那老朽上了年紀,一看便是個熟絡的人,早就見慣了這種事情,於是說來也從容些。
“先生不必憂慮,隻管治好她的病就是了,其餘的事情暫且緩緩吧。”
聽到郎中這樣說,逍遙王妃多半知道事出何因,上官依依如此心情鬱結,還不是為了聯姻的事情。
有了逍遙王妃的話,旁的人也不好說什麼了,郎中隻管施針開藥方,然後讓人去抓藥。
另外一邊,權弘懿焦急無奈之下,又想到了成全過他一次的葉蓁蓁,看來這件事情隻怕隻有葉蓁蓁能插得上手了,憂慮萬分之下,權弘懿還是腆著臉跑去了沐王府。
再一次看到權弘懿,他未曾開口,葉蓁蓁便已知他的心意,恐怕隻有上官依依的事情才能讓他如此心急如焚。
“側妃救命啊,聽說依依發了燒,王府請了一撥又一撥的郎中,在下實在不知她出了何事,還請側妃帶我進去看一看吧,隻一眼即可,在下定不給側妃惹麻煩。”
權弘懿看著葉蓁蓁那張頗有些冷漠的臉,頓時有些心慌,隻怕她不願意幫自己,這才開口說服著,期盼著她能答應。
“眼下我如何帶你進去呢?你目標這麼大,隻怕是還沒進去,就讓人抓了個正著。”
葉蓁蓁蹙了蹙眉頭,她並非不願成人之美,隻是眼下她自己都風頭很盛,再加上權弘懿,更是火上澆油。
“娘娘,權某也知娘娘為難,隻是這件事情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,還請娘娘成全。”
權弘懿越說越心急,整個人看上去火急火燎的,仿佛要發瘋一般。
“好,你冷靜冷靜,我來想辦法,你不要太過心急。”
葉蓁蓁頓時也跟著急了起來,隻能匆匆點了點頭,這才一屁的股沉重的坐在了椅子上,隨後,空氣仿佛靜止了一般,葉蓁蓁沉默不語,權弘懿也不敢擅自開口。
“青桔,快,隨我進宮去,請周太醫前去王府醫治依依。”
葉蓁蓁靈機一動,決定鋌而走險,目前唯一能幫上忙的,恐怕就隻有周太醫一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