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被人注視著,這裏的人葉蓁蓁穿的整齊精致,又是女子獨身一人,在這裏所到之處通常要要飯為生,更甚者是以打家劫舍為生,葉蓁蓁有些後悔一個人來了這裏,可目前隻有淮竹和桑吉陪她來到夏城,其他人她都信不過。
而邊上的人都呆在屋裏冷眼看著葉蓁蓁,這樣的女子獨自走在這裏,難免會有人暗中保護,因而他們眼睜睜的看著一塊肥肉卻不敢輕易動手。
葉蓁蓁心知這一點,索性握了握拳給自己壯壯膽子,昂首挺胸的走起了路,心裏越是有底氣,周圍那些人越是不敢輕舉妄動。
走過貧民一條街,一直到角落邊上,一所破敗不堪的小房子裏,葉蓁蓁透過稻草,終於看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,看來自己的判斷沒錯,淮竹果然在這裏。
葉蓁蓁踏進去的時候,桑吉正在給淮竹擦拭血跡,她想了想躲在一邊,趁著四下無人,從戒指裏拿出止血藥,消炎藥和繃帶,在夏城裏,天氣炎熱,受了重傷,淮竹即使僥幸扛過了傷痛,但這樣的天氣,反正得發炎也是要命的。
“誰?”即使受了重傷,淮竹依舊有著敏銳的感知能力,葉蓁蓁剛進去,淮竹的劍便拿在了手裏,隻肖看對方是敵是友,決定是否出劍。
“是我。”葉蓁蓁出聲,“我久不見你們,便自己尋了過來,果然讓我找到了你們。”
“王妃。”桑吉如今儼然將葉蓁蓁當成了主心骨,雖然她沒有武力,但有她在,自己安心極了,方才她便一直擔心自己保護不好受傷的淮竹,但葉蓁蓁來了,一切便都好了。
“桑吉,快幫我,將淮竹身上的衣裳撕下來。”
淮竹身上是桑吉幫忙將他的上衣撕成長條裹在上麵的,沒有絲毫止血的效果不說,極其髒。
桑吉十分好奇葉蓁蓁手中的東西,她按照葉蓁蓁說的將係好的衣服撕下來,淮竹的眉毛皺了起來,卻不吭一聲,而他的後背上是幾條被刀砍得深到了骨頭裏的刀傷,葉蓁蓁看的觸目驚心,這麼深的傷,酒精發生了什麼?
隻不過這裏並不是問來問去的地方,葉蓁蓁用酒精將他的後背消毒,隨後塗上消炎,再用繃帶裹了起來,三人便翰林離開了這裏。
葉蓁蓁能夠想到他們藏在了這裏,前來追查的人在城裏城外盤查以後一定會來這裏。
沒有馬車,三人隻能撿著沒人的地方步行,雖然走的艱辛,但等到了城裏三人才慶幸,幾乎沒一輛馬車都受到了官兵的盤查,三人找了個地方停了下來,葉蓁蓁找了鋪子替淮竹買了一身小廝的衣服,又將他喬裝打扮一番,這麼一來,便是葉蓁蓁帶著丫鬟小廝二人在街上閑逛,成功的從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逃了過去。
酒樓已經退了,葉蓁蓁帶著二人回了買來的宅子裏,而此時淮竹才徹底放下心來,強撐了許久,豆大的汗珠從頭上滴落。
“淮竹,不如……去請個大夫吧?”葉蓁蓁忍不住道。
“不必,這點傷不算什麼,從前離死不過一線,我都撐了下來,隻是沒想到徐國皇宮竟然變成了如今這樣,從外麵看來,模樣還是一樣,但裏麵,格局徹底變了,還多了許多不知名的高手,如今夏城皇宮如同鐵通一般,我不過是剛觸到城牆便被砍成了重傷,差點回不來。”
“怎麼會這樣?”葉蓁蓁心驚,徐國的皇宮弄成這般模樣必有妖,徐國到底在圖謀什麼?
“師傅,一定是師傅,上次在城裏看到師傅,我都覺得不同,從前師傅不過是閑職,如今被如此對待,定然和師傅有關!”
“你是說徐國皇宮的防護,出自你師傅之手?”
桑吉點頭。
也許桑之會知道些什麼,但如今她們什麼都不敢動,處處受到掣肘,在徐國處處為艱,而徐國對待大慶的態度更是惡劣,竟然敢揮兵進攻大慶都城,就說明他絲毫沒將大慶放在眼裏。
“按兵不動,淮竹,你好好休息,看路上的模樣,他們應當不會挨家挨戶的查,桑吉,換身衣裳我們去鋪子裏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