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飄舞走後,夏曲楊方才起床,外麵銀裝素裹,異常壯觀。
“北國風光,千裏冰封萬裏雪飄。”夏曲楊輕輕的吟誦,她自幼生長在溫潤的杭州,鮮少見到這般壯麗的景象,不覺看呆了。
“小姐,外麵冷。”寒梅拿著一件鬥篷幫夏曲楊披在身上,笑著說道。
“嗯,這落雪很美。”夏曲楊攏了籠鬥篷一臉讚歎。
“我也覺得,小姐我出生在寒冬臘月,所以特別喜歡雪。”寒梅低下頭羞怯的說道。
“來日綺窗前,寒梅著花未?好名字。”夏曲楊微微一笑,她突然想到前世種種,可注定無緣無分。
“王爺也這麼說。”寒梅臉上露出一抹紅暈,提起王爺她又敬又怕,但是少女的愛慕一覽無餘。
“寒梅,莫要做他想,否則屍骨無存。”夏曲楊的聲音清冷了幾分,她深處手心接收一片花瓣,目光迷離悠遠。
寒梅心中一冷,隻是低著頭不敢多言,其實有些事她心裏清楚,但是愛了就是愛了,藏不住噎不住,哪怕空負相思一場她也不在乎。
“寒梅,你應當知曉沐銳寒的為人,做自己就好。”夏曲楊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冷清,她不禁同情起這個小姑娘,但是寒梅並無壞心眼,希望她不要走彎路。
“嗯,謝謝王妃提醒。您說的寒梅都懂,有些話寒梅也隻爛在心底,不在流露出來。”寒梅感激的看著夏曲楊,今日能夠聽到她這番言語,心裏自然清楚夏曲楊並未將她當外人。
“萬事一定要保全自己。”夏曲楊再三叮囑。
寒梅點點頭。
一陣寒風呼嘯而過,卷起地上雪花飛舞,夏曲楊心中冰冷淡淡的說道“白雪終於還是來了。”
白雪是夏曲楊心中的一根刺,不出不快,可她現在連自保的機會都沒有,回府一日多,府中人對她的態度大不如從前,也就是說相府岌岌可危,而其他人避之不及。
夏曲楊仰天長歎,這樣的日子不知還要過多久,她淡淡的走進風雪裏,隻希望潔白的雪花蓋住所有的繁華,最後淡若塵埃。
“小姐,你想什麼呢?這麼入神?”寒梅好笑的問道,剛才夏曲楊的警告讓她心中一暖,這會兒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。
“我不在府中,發生了什麼事?”夏曲楊一臉鄭重的問道,她想找到根源所在,然後先下手為強。
“嗯……嗯……好多。”寒梅揪著頭發沉思了一會兒說道,“王爺納了懷有身孕的柳側妃,念兒死了。”寒梅板著手指頭一板一眼的數到。
夏曲楊心中鬱悶,這半天寒梅硬是沒說到點子上。
“那麼朝堂上呢?”夏曲楊索性也不拐彎抹角,她急切的問道。
“燕淩水災,好像丞相大人最近被彈劾,皇上納了寒妃娘娘。”寒梅仔細說來,一件也為遺忘,她突然似乎明白了過來,掩著嘴巴一臉窘迫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夏曲楊淡淡的說道。她現在終於知曉根結所在,目前看來隻能按兵不動。
“小姐我不是有意說相爺的。”寒梅誠惶誠恐,眼前的女子可是當朝四王妃,夏丞相的嫡女。
“我沒怪你,是我讓你說的。”夏曲楊抬起頭淡淡的說道,局勢動蕩,她還能存活多久,就算夏家滅門,那麼皇上又會怎麼處理她們三姐妹呢?
最是無情帝王家,夏曲楊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,她安靜的站在風雪之中,宛如一位遺世獨立的仙子。
她心中甚是糾結,此番回來到底是對是錯?似乎誰也說不清楚。
“小姐莫要在意她人言語,相爺指定是被冤枉的。”寒梅驚慌失措的安慰到。
這個理由連夏曲楊自己也不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