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不覺,二人來到柳園,夏曲楊瞧著四周有些眼熟,不禁問道:“沐銳寒這是何地?”
“你不記得了?去年今日……”沐銳寒欲言又止,瞧著夏曲楊可愛的樣子笑了笑。
“什麼地方?”黑漆漆的夜空中一輪圓月皎潔,夏曲楊環顧四周,似曾相識,卻又從未見過。
“我的那群侍妾?”沐銳寒好笑的看著夏曲楊。
夏曲楊恍然大悟,於是調侃道:“原來王爺記掛那些美嬌妾,不若妾身在給您物色幾個?”
“不必,為夫怕夫人吃醋,這陳年老醋味道太重,夫人吃不消。”沐銳寒一臉我為你好的樣子,氣的夏曲楊恨得牙癢癢。
“夫人肚裏能撐船,王爺莫要擔心。”夏曲楊緊緊的跟在沐銳寒身邊,這一刻她心中甚是安穩,如若一輩子能夠這樣也不錯。
“為夫今生之愛夫人一人。”沐銳寒附在夏曲楊的耳邊低聲說道。
惹的夏曲楊麵色一紅,她心中暗想幸好此刻是晚上,要不然人丟大了。
“我不信。”夏曲楊掙脫沐銳寒,一個人在柳園蹦蹦跳。
“真的。”沐銳寒說的無比真誠。
“那好,你這些紅顏知己要說清楚才好。”夏曲楊嘿嘿一笑,借著清幽的月亮,她整個人似乎更加柔和。
“怎麼說?”沐銳寒饒有興趣的問道。
“細節。”夏曲楊吐了兩個字,站定。
“容為夫娓娓道來。”沐銳寒心情大好,他拉著夏曲楊在亭子裏坐下,緊緊的擁著她道,“本王將年少輕狂的任性給了顧落雪,將歲月精雕細琢後的沉穩冷漠給了夏曲楊,自此以後不分離。”說罷他在夏曲楊的額頭上落下一吻。
“那白雪是怎麼回事?”夏曲楊語氣咄咄逼人。
“她是故友,也是自落雪離開之後我打算娶她為王妃,無關愛情隻是知音,不想遇到了夫人,本王便傾盡一生惟願與你相守。”
“沐銳寒我突然有點感動。”夏曲楊笑著說道,她緊緊的拽著沐銳寒的手說道,“你還欠我一個禮物。”
“什麼禮物?”沐銳寒一臉迷茫,他在腦子裏思考,是否答應過夏曲楊什麼要求。
“去年今日我嫁給了你,今天也就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,所以我要禮物。”夏曲楊一本正經的伸出手像一個討糖吃的小孩子。
“禮物,我找找。”沐銳寒在袖子裏找了許久,隻有一把玉簫。
於是他失望的說道:“夫人,為夫隻有這一根簫了。”
“我要。”夏曲楊一把奪了過來,嘻嘻笑道,“夫君莫不是舍不得?這是哪一位佳人送的?”
“是我自己做的。”沐銳寒淡淡的說道。
夏曲楊覺察到沐銳寒的不悅,於是把玉簫遞了回去大手一揮霸氣的說道:“王爺記得明日補上。”
沐銳寒鬆了一口氣,這一根玉簫是顧落雪留給他唯一的禮物,他不願意舍棄,這是對愛情的不忠貞,打心眼裏他喜歡的依舊是顧落雪。
一個是年少時的摯愛,一個是攜手一生的伴侶,一個烈如醇酒,一個如涓涓細流。他這一生遇到兩個人,足以。
“好,不知夫人想要什麼?”沐銳寒不放心,他敏感的感覺到夏曲楊似乎發現了什麼,於是皺著眉頭問道。
“隨便。”夏曲楊無心攀談,那根玉簫讓她心煩意亂,此刻竟然有一種離開的衝動。
“隨便是什麼,說你最想要的。”沐銳寒被夏曲楊敷衍的語氣惹怒,他冷冷的問道。
“沐銳寒我要的你給不起。”夏曲楊語氣異常篤定,其實她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,可是他給不了,她想要回家,他給不了,所以她已經無所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