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頂撞貴妃娘娘,豈止是十大板可以交差的?二十大板。”沐銳寒冰冷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,一瞬間顧落雪宛如跌進地獄裏一般。
“皇上饒命,貴妃饒命……”顧落雪歇斯底裏的大吼,原本精致的妝容已經慘不忍睹。
“雪兒走吧。”沐銳寒攜著白雪的手走進大殿裏,殿外的琉璃宮燈散發著氤氳的氣息,在白雪之中格外的靜謐。
回到大殿,桌子上擺著各種菜肴,沐銳寒心情愉悅。
他瞧著桌子上都是一些清淡的燕淩小菜,完全不是宮中的大魚大肉,胃口大開,坐了下來仔細夾一口菜品嚐起來。
“味道不錯,這都是燕淩菜,以往我們小酌之時必不可少,回到京城之中鮮少在吃,真是想念的緊。”沐銳寒邊吃邊說,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。
“皇上若是喜歡,臣妾做給你吃。”白雪淺淺一笑說道。
“哦,這菜是愛妃做的?”
“嗯。”白雪羞澀的點點頭道,“在府之時,曾經學過廚藝,不過技藝不精湛,怕皇上恥笑。”
“怎麼會?愛妃一片心意實屬難得,朕喜歡的緊。”說罷沐銳寒又大口吃起來。
“這是山藥燒豆腐。”白雪笑著說道。
“味道鮮嫩。”沐銳寒讚不絕口。
“愛妃今日為何與顧嬪起爭執?”停下筷子沐銳寒不解的問道,白雪心高氣傲,一般不屑於顧落雪這種人爭風吃醋。
“她在頂撞我,不可處罰麼?”白雪調皮一笑。
“怕不是這麼簡單吧。”沐銳寒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。
“那皇上說說臣妾倒是為何?”白雪替沐銳寒滿上酒,二人輕輕的碰杯小酌一口。
“朕猜是朕的意思,就不是愛妃的意思了,朕希望你親口說出來。”沐銳寒定神,凝視著白雪,逼的她喘不過氣來。
“她不過是一顆棄子,難道皇上動心了?”望著點點燭光斑駁的影子,白雪一陣恍惚,沐銳寒肅穆的麵容有些不真實,她不知要怎麼回答。
“愛妃果然聰明。”沐銳寒讚歎道,他隨手從袖籠之中掏出一對耳墜,遞給白雪道,“這是朕的新年禮物。”
“謝皇上。”白雪接過來仔細瞧瞧,雨滴大小的珍珠上麵刻著細細的紋路,仔細看方才清楚上麵刻了一個“雪”字,白雪感激一道:“上麵刻字怕是不容易。”
“確實不易,這兩個字朕刻了整整五天。”沐銳寒笑著伸出五個手指比劃著。
“這是皇上刻的?”白雪大吃一驚,她本以為沐銳寒早已將她忘記了,不過為了幫自己樹立威信,把夜宴的事情交給她,又不幹預她處罰顧落雪之事,頓時她心中一陣暖流劃過,連笑容也是暖暖的。
“是啊,愛妃乃是朕心愛之人,理應自己動手。”沐銳寒朗聲笑到,一臉的寵溺與溫柔。
白雪陷在他的笑容之中不可自拔,她輕輕的靠在沐銳寒的肩膀上,一生能嫁給他為妻,足以。
“皇上,懲罰顧嬪之事是臣妾小題大做,不過她是芮國的奸細,現在淩國與芮國交戰,留她無用,不若找個借口給處理掉,這事皇上出麵不妥當,臣妾就鬥膽私下做了。”白雪突然直起身,慢條斯理的說道,她神情的凝視著沐銳寒,心裏甚是輕鬆。
“倒是愛妃考慮的周全,朕竟然無以反駁。”說罷沐銳寒哈哈大笑,給這個除夕增添了不少色彩。
“皇上這是誇獎臣妾還是批評臣妾呢?”白雪嘟起嘴吧,這一局她勝利了。
隻是不曉得夏曲楊是真死還是假死,那個可望不可及的女子,是她唯一的絆腳石,她一定要掃清前路,做他唯一的女人。